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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霸著她拴著她了?”
“你以為我跟你似的,弄個侯府把她罩裡頭。”梁瑾承頗有微詞,“我從你這把她贖走,完了我親自送她回她自己家。然後三媒六聘的,把該過的禮都過一遍,風風光光把她娶我府裡去。這可不是霸著拴著啊,這是合乎禮法的。”
一句三媒六聘,一句合乎禮法,邵令航的心像被鞭子狠狠抽了兩記。他自始至終都不認為蘇可是個過於看重名分的人,她一次次言明,他卻總認為她是故意揪著不放。可三杯兩盞淡酒下肚,聽著梁瑾承的信誓旦旦,看著窗欞上投射出的疏淡身影,他不由捫心自問,到底是她揪著不放,還是他揪著不給。
事情真就到了不可轉寰,無能為力的地步了嗎?什麼都還沒試過,為何就放棄了?
她也曾是六品司言,尚宮局裡呼風喚雨的女官,一朝虎落平陽流落秦淮,他就“看輕”了她。她的冰雪聰明,她的玲瓏剔透,她的膽識謀略,樣樣不輸世家大族的小姐,為何一個正妻的名分不能給她?
他有爵位有軍功,難道非要政治上的聯姻才能成為一家的支柱嗎?
所以她才因紅參的事為四房說話,大約她從骨子裡就看不起理國公府用靈芝去討好一個內閣夫人,為的也不過是攀上姻親,仕途更得順遂。
其實一切早有端倪,無論言行舉止,還是處世態度,她已展露無遺。
是他雙眼蒙塵沒有看清,一味的擅自謀劃,以為得了她的心便可以不顧及其他所有。這樣的作為,她當然不屑於他。她有她的原則和堅持,不是她看重名分,而是他沒有真心待她。
邵令航呼了口氣,妄他自負聰明,原來是個糊塗蛋。
“你倒是說句話啊,行不行痛快些,我已表明立場,現如今只看你有沒有人情味兒了。”梁瑾承面露憂色,他不停窺著南窗戶上的那道影子,怕她失了耐心先行離去,那邵令航的真面目就不能為她所知了。
她不該留在邵令航的身邊,那是一條前途渺茫,無所謂未來的路。她金玉一樣的人,不該蹉跎在邵令航這棵不開花的鐵樹上。
可邵令航要讓他失望了,畢竟上天眷顧,不過是一輪酒的工夫,邵令航就已經悟了。
“行與不行不是同你許諾的,你若傾心於她,自己去跟她表明。她若是願意跟你走,侯府的事我來安排,你大可帶她離開。”邵令航說得擲地有聲,沒有賭氣,也不含怨恨。他是真的想通了,妥協了,哪怕這種事生來也沒做過幾次,但這回卻也灑脫了一把。
梁瑾承有些不敢相信,再三跟邵令航確認,“你可要說話算話,我帶她走時你不許反悔。”
邵令航認真回他,“不反悔。只是……”
“我就知道你得有後話,快說!”
邵令航笑了笑,“只是,做選擇的是她,她若要跟你走,我決不阻攔。但倘若她選擇留下,你也不要再糾纏。”
梁瑾承耗費了一晚上,等的便是這一句首肯。他有些激動地去尋窗欞上的身影,彷彿已經看到了結局,志在必得地揚聲,“她怎麼會選擇留下。我見她兩回,第一回崴傷了腳,第二回被扇了一巴掌。要是繼續留在這裡,下回我來大概就命不久矣了。只要你肯放行,她必跟我走。還有那一萬兩銀子,回去我就派人給你送來。”
邵令航轉著手中的酒盞,看著佳釀晃晃悠悠在杯子裡泛著光,輕輕搖了搖頭,“我和她之間自始至終就沒有債務,我所付的不過是一刻千金的價碼。她用這些錢從老鴇那裡換回自由身,僅此而已。”
這唯一的牽絆已讓他斬斷,她信也好,不信也罷,他已經表明他的態度。
他迷途知返,能做的只有妥協。
邵令航繼續陳聲,“至於她是否會選擇留下,瑾承兄,從最一開始,我就沒有硬逼著她來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