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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人這才注意到自己的去路已經被擋住了,抬頭看向韓非,立刻驚叫:“韓非?!你是韓國的韓非先生嗎?”
韓非皺著眉頭看了看年輕人,見年輕人面容俊美,不像普通人,問:“你認識我?”
那個年輕人來不及擦汗,急忙說:“我也是韓國人,我叫張良,字子房,在我小的時候隨父親在宴會中見過韓非先生。”
“張家人?你父親是誰?”韓非問道。
那年輕人向韓非行了一禮:說:“家父是張平。”
說話間,一陣急促地馬蹄聲就向這邊傳來,是秦國的鐵鷹銳士趕到了,那個叫張良的年輕人立刻面如死灰,彷彿已經看到自己在秦國禁獄中被百般折磨而死的場景了。
“不要妄動,不要出聲。”韓非在張良的身前揮了揮手,同時聲音出現在了張良的腦海中,雖然不知道韓非是怎麼做到的,但是現在除了聽韓非的話,張良已經完全束手無策了。
轉眼間鐵鷹銳士就直奔岔路而來,首領見到韓非沒有下馬,而是拱手問:“皇帝陛下命我等協助韓非先生追拿刺客,請問韓非先生可曾見到有任何的可疑之人?”
韓非點了點頭,說:“看著有點像文弱的讀書人,估計是從前六國的貴族子弟,戴著面罩看不清面容,剛剛有同夥搭救他,從這邊跑了。”說完指向了三岔口的一條路。
首領再次向韓非抱拳,就帶隊向韓非指的路衝了過去,直到馬蹄聲漸遠,韓非才轉頭看向一邊猶如石雕的張良,剛剛張良口中的張平是韓國從前的丞相,說起來張良才是正經八百的韓國貴族,韓非自己反而是空有名號的沒落子弟,淡淡地說:“可以了,你現在就走吧。”說完指了指剛剛鐵鷹銳士追擊的另一條岔路。
張良突然撲通一聲跪下了,磕頭說:“張良懇請韓非先生共謀復國大計!有韓非先生的學識和道術,我們一定能早日刺殺嬴政,重新光復韓國。”剛剛張良都以為自己死定了,沒想到鐵鷹銳士來到跟前,卻好像完全看不見自己一樣,自己就這樣在秦國最強的部隊眼皮底下消失了,復國大計太需要這樣的高手參與了。
韓非聽到這裡,突然笑了笑,眼中的張良和十幾年前的自己何其相似,問了張良一個問題:“你需要的是一個統一的天下,還是一個被強敵環伺的韓國?”說完也不等張良回答,再次指了指岔路,說:“先把命保住,再慢慢想吧。”
說完就不再理會張良,轉身向車隊的方向走去。
張良看著韓非的背影,突然想到了什麼,但是此時已經不能再深究了,趕緊朝著韓非指的路奔去。
韓非就這麼不緊不慢地回了車隊的位置,立刻就有內侍來問刺客的情況,韓非把對鐵鷹銳士說的話又一字不差地重複了一遍,就回到自己的車駕了。
“讀書人?貴族子弟?同夥?”秦王聽到趙高的轉述,搖了搖頭,說:“命鐵鷹銳士回來吧,這個人恐怕是抓不住了,韓非描述的刺客差不多就是他自己了,這些人很難歸心,先著眼眼前的封禪大事吧。丞相,你也是讀書人,你說這天下的書和讀書人,是不是都太多了點?”說著意味深長地看向了一邊的李斯……
終於,這支浩浩蕩蕩的隊伍來到了從前的齊國地域,從前那片以豐饒著稱的土地,眼下卻是植被凋零,土地陰溼,一陣陣冷風中還混合著鬼哭般恐怖的聲音,在這片土地上生活的人全都面如菜色,一副病怏怏的樣子,這就是地府陰氣外溢的結果,面色冷峻的秦王在車帳內都能感覺到一絲透心的涼氣,不過這一絲涼氣很快就被秦王的怒火衝散。
朕掌管的陽間,不許任何陰邪之輩染指!
此時隊伍的排列有所變化,道術門派形成了一個圈,幾位門主親自指揮,讓所有弟子配合著陣法施展道術,一個類似穹頂的光幕緩緩升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