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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星風無奈的搖搖頭,隨著他們鬧去,自己走到院子裡。
今晚的月色格外明晚。
沈星風仰著腦袋看著那一輪月亮許久,然後在廊下坐下。
楊大統領剛去給馬廄裡的馬加上糧草,回來就看到廊下靠著一個人。
「小侯爺?您怎麼在這兒坐著,多冷啊萬一著了風寒怎麼辦?」
沈星風笑笑:「沒事。」
楊大統領急了:「不行不行,陛下特意吩咐了。小侯爺身體不好,不能吹風的。」
沈星風:「讓我一個人待會兒吧,就一個晚上。」
楊大統領一怔:「小侯爺,您心情不好嗎?」
沈星風沉默了片刻,才道:「也不是心情不好,就有些睡不著而已,可能是在揚州待久了,有些捨不得。」
楊大統領笑了:「這有什麼捨不得的?小侯爺要是真的喜歡揚州,等回了京,和陛下說一聲,陛下還能不准你來揚州?」
沈星風點頭:「也是。」
「那小侯爺回去吧,夜裡涼。」
沈星風點點頭。
喬熠矜和溫覺正在屋裡摺紙玩。
見到沈星風回來,喬熠矜的臉色明顯一變。
眼神也變的分外古怪。
「你幹嘛那麼看我?」沈星風皺眉。
喬熠矜哼了哼:「我怕你哭。」
沈星風樂了:「我好好的哭什麼啊?」
喬熠矜猶猶豫豫了半天,「明天他可就要問斬了,你說你哭什麼?」
沈星風愣了愣,走到喬熠矜面前,把疊好的紙鶴放在他的手上。
「疊你的紙去吧。」
夜色漸濃。
喬熠矜和溫覺也都有些睏倦了。
三個人擠在一張大床上睡覺。
沈星風最先上床,睡在最裡面,似乎是已經睡著了。
喬熠矜看著沈星風露在被子外面漆黑的後腦勺,輕嘆了一口氣,「沈星風,你真的就一點都不在意嗎?」
喬熠矜關了燈,鑽進被子裡。
黑暗裡,沈星風一點點的蜷縮緊自己的身體。
……
皇宮。
允應慎是第一次來死牢。
這裡空氣汙濁,腳下的青磚石塊蘊著一層艷紅。
死牢的守衛在前面畢恭畢敬的帶路:「他不像其他犯人一樣吵吵鬧鬧,一整天都很安靜,而且陛下您叫人送來的吃的,用的,他一樣都沒有動。」
守衛在一間牢房前停下,「就是這了,陛下。」
「你們都退下吧。」
隔著冰冷的鐵欄,允應慎看著肖祁寒。
他一身白色的囚衣,靠在牆壁上,低著頭正在淺眠。
「肖祁寒。」
允應慎叫他。
肖祁寒聞聲緩緩抬頭,在這間寒冷的牢房裡待了太久,他的聲音變的愈加低沉和嘶啞,「有事?」
「我要見你,你拒絕了。」
肖祁寒低笑:「我們又不是夫妻,見什麼最後一面。」
允應慎往前走了兩步:「肖祁寒,你有什麼話想帶給他的嗎?」
肖祁寒抬頭,目光墜入允應慎的眼底。
……
幾個年輕人都愛貪睡。
翌日太陽高升,楊大統領才去叫人起床。
「皇……喬爺,該起了,一會兒還要趕路呢。」
喬熠矜迷迷糊糊的把身邊的人推醒。
沈星風揉著眼睛,坐起身。
換好衣服洗漱好。
楊大統領和馬車都已經在驛站外面等著了。
沈星風問:「什麼時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