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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再給我吃胡蘿蔔和青椒了！喂兔子也沒有這種喂法！我要吃小羊排！鑽石區那家法式餐館，讓他們給我多撒點小茴香。”
李朝暮剛走進就聽到企鵝人的病房中傳出砸東西的聲響，門口的冬兵正抱著手面無表情地盯著病房，地上還掉了一張50面值的美元。
“嘿！先生！？你是聽不懂英語還是不認識美元？”企鵝人憤怒地拍打著全透明的牢門，自從瘋人院換人掌管之後他的生活水平就一落千丈，雖說之前的護工給的都是發餿變質的泔水，現在給的東西雖然素了點，可也能稱得上是食物。
問題是平日裡他可以透過給看護人員一點小費，讓他們幫忙開開小灶，小羊排和紅酒是頓頓不少，他本來想讓冬兵幫忙買點好東西改善一下伙食。
可這個裝著機械手臂的傢伙好像是個機器人一樣，說什麼都沒有回應，給小費也不接，就每天死死盯著他看，這誰受得了？
“沒想到出門還能撿到50美元，美好的一天就從撿到錢開始。”李朝暮裝作沒有看到企鵝人伸到半空中的手，將錢揣進兜裡問道：“科波特先生，聽說你找到那些病友的去處了？”
自從企鵝人答應幫忙尋找那些危險病人開始，李朝暮就給了他一個可以聯絡外界的電話，同時讓冬兵盯著，今天終於有訊息找到其中的一個病人了。
我的50美元……
該死的！知道要在瘋人院裡藏起一點錢有多困難嗎！？
企鵝人最後還是沒有說出口，訕笑著將手從遞食物的視窗縮了回去，“整個哥譚就沒有能瞞得過我的訊息，我找到了稻草人的藏身地，他躲了幾天終於忍不住透過黑市夠買化學品打算合成恐懼毒氣，看來是打算大幹一場了。”
“那將地址交給冬兵就可以了，為什麼還要讓我特地過來一趟？”
“李，在哥譚多一個朋友將會方便很多，如果讓我出去，我會成為你最誠摯的朋友，把那些可怕的病人給抓回來，我的關係網也會為你提供很大的助力。”
企鵝人戳著手活脫脫像是一隻受凍的小企鵝，他無論做什麼動作都有種可憐委屈的感覺，“你之前也說過我沒有病不是嗎？”
“你在病房裡同樣可以幫我找到他們，而且一日三餐還有人負責，還有比這更好的生活嗎？”李朝暮對這個條件並不滿意，直接就搖頭拒絕了。
企鵝人陷入到糾結中啃著指甲，眼神徘徊不定。
“如果沒有其他事情的話我就先離開了，鑑於你今天的良好表現，我會讓人給你送來一份小羊排，好好享受吧。”
“等等！等等！”企鵝人看到他轉身要走，急忙出聲挽留道：“李，我懂了，我會成為你手裡最好的工具，我的勢力會成為你在這座城市裡的耳目，也會成為你看不見的手腳。”
“那接下來我們就有得聊了。”
李朝暮見他擺正了位置就招手讓人搬來一張椅子坐下，企鵝人雖然心中不忿，但也不敢多說什麼，只敢站著陪笑，誰讓他人在屋簷下呢，如果能夠出去的話……
“你每個月能夠獲利多少？”
“兩百萬美元，景氣的時候可以再翻一倍。”企鵝人看李朝暮的表情流露出不太滿意的神色趕緊補充道：“哥譚市在黑色產業方面的市場競爭非常激烈，西恩尼斯家族，法爾科內家族，馬羅尼家族……”
“雖然其中有些家族的領頭羊已經沒了，但他們遺留下來的勢力趁我在……做心理治療的這段時間一直在蠶食我的地盤，而且每天都會有頗具潛力的新人冒出來，企圖重新分配市場。”
“每天總是這樣，老的和老的正打得不可開交，就有新的冒出來打老的，打輸的人就會被分開運往城市的每個角落，這個時代總是不缺想挑戰權威的年輕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