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鋤奸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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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道遠一個人走在山路上,他一邊趕路、一邊回憶王參謀介紹的那五個人的情況。
按照許東昊的說法,那個叫馮金山的客棧老闆最可疑。
馮金山送出假情報後、害怕自己暴露,編造了有人從背後用槍抵住他,讓他馬上去給縣大隊送信的事情,而這是無法得到查實的。
馮金山說謊了麼?
任道遠不知道,但他清楚的記得,當自己知道馮金山的身份後,就一次都沒跟壽洋城內的五名地下工作者接觸過,原因很簡單,馮金山家是赤貧,他從哪兒搞來錢、盤下那個客棧的?
只要是認識馮金山的人,都會產生這種懷疑。
但結合那晚有人開槍示警,讓許東昊、王參謀僥倖逃脫了偽軍的圍捕,那是不是說明偽軍中、確實有一位軍區不知道的自己人?
雖然也不排除敵人由於緊張、槍走火的可能性,但當時敵人距離王參謀他們還有兩公里遠,還沒到槍上膛的距離,這個也得等見到許東昊才會知道,他派到城內的洪濤,應該能打聽到敵人是否在追查是誰的槍走火。
假如偽軍中存在這樣一位地下黨,而他恰好又認識馮金山,那他冒險送信、也是有可能的,但這只是一種猜測,胡部長說、已經向上級求證了,還說如果可能,就讓第四軍分割槽與這位潛伏在敵營的同志取得橫向聯絡,那樣的話、四分割槽的工作就更好做了。
但是,這依舊只是一種可能,如果那位潛伏的同志、密級很高的話,上級甚至可能對胡部長的詢證、給予否定的答覆。
還是不要把事情寄託到別人身上吧,一切還是要靠自己,任道遠暫時放下馮金山,開始回憶其他四個人的情況。
接手雜糧店的錢全安家是有六十多畝地的富農,所以他接手雜糧店還算說得過去,他加入黨組織是由衷而發的,雖然錢家衣食無憂,但一直被地主豪紳壓榨,唐瀚文的田地不知道有多少,但錢家交的賦稅居然比唐家還多。
錢全安家是錢家莊村的堡壘戶,他有兩名子侄都參加了縣大隊,其中的那名侄子、也與魯隊長一起犧牲了,他會是那個叛徒?
不會的。
如果敵人用他家的地、或家人威脅他呢?
小南街刀削麵館的老闆楊石磊、快30歲才娶了一個小嬌妻,他妻子在家裡是老么,婚前就不會做飯,所以楊石磊的削麵功夫,那真叫“一葉落鍋一葉飄,一葉離面又出刀,銀魚落水翻白浪,柳葉乘風下樹梢。”
楊石磊那麼晚才結婚,家裡窮、固然是一方面,但更重要的的原因是、他是山西地下黨的交通員,假扮貨郎、常年擔著挑子傳遞情報、或是省委給各地的檔案。
紅軍東征時,楊石磊等同志負責給紅軍傳送晉綏軍的佈防情報,在一次送情報時,他必須繞行山路,不慎滑落山下、摔斷了一條腿,他憑藉頑強的意志,硬是爬到了紅軍的陣地上,及時把重要情報送到了紅軍的手上。
楊石磊是叛徒?
更不可能了!
但敵人用他的老婆、幼女威脅他呢?
另一位地下工作者是位女同志、也是老同志了。
四一二事變後,1927年6月,閻錫山開始在山西清黨,大量公開工作的黨員被殺害,周玉琴的丈夫也被害了,她因為回到壽洋的婆家待產、僥倖逃過一劫。
婆家痛失唯一的兒子,再也不同意周玉琴帶著孩子離開壽洋了,組織上也因為當時處於革命低潮期,於是就指示周玉琴留在壽洋,暗中宣傳革命。
周玉琴是省管幹部,只是準備成立縣大隊的初期,訊息洩露了,當時還是壽洋保安團團長的唐博祥,準備偷襲縣大隊的成立大會。
周玉琴在保安團內發展了一名連副,她得到這個訊息後、馬上去電報局給她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