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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來我見她都是一派天真,最善玩樂,何來驚懼憂思,煩悶鬱結之說?”
如此,站在一旁的戰天養,聽到高簡這樣說,頓時露出了一臉不樂意的形容!
“虧你好意思說得出來!你說你那王妃是個人不是?你這麼一說分明是沒把她讓個人看啊!她一個姑娘家自己跟你來了北疆,只跟了四個陪嫁的侍女和兩個嬤嬤,卻一直不見蹤影,單把個不知姓甚名誰的長陵王的侍女安排在左右侍奉!如今倒好,堂堂一個王妃,哦,連寄個家書,都引出這麼大的禍事?怎麼,我聽說周妙妙的家書,從來都被扣下了?你就先不說她想不想念家中親人,就算那周公演不是個東西,他就算再不是個人,他也是她爺爺不是!你就說她想不想家先不論,自你領兵去了邊陲,她是一日三問的和我打聽你的訊息,期間為你殫精竭慮,早晚憂心,就怕你有個閃失!要我說這都是讀書鬧的!從前她初來時,滿口的粗話,更有些胡亂用詞的本事,人家為了你是詩書也讀了,兵書也看了,原來多活潑的丫頭,現在弄的病病歪歪的!要我說以後這書,她不看也罷!”
這時,只見戰天養叨咕了半天,恍若終於散出了連日來沉積在心中的火氣,一語說完,也並未去看高簡,只是緊忙湊到了宋軍醫的面前,開口問道“我說宋老哥,你看這丫頭如今情況到底如何,怎麼會總暈倒呢?這從前從來沒有過呀,你說這風寒倒是有可能,她案發前曾被陳臨淵的閨女又奚落了半日,也不知又聽了什麼,足足有三天沒來打探高簡的訊息,那三天她整日在外面賽馬,說不得就是那時候著的風寒!”
終到此刻,站在一旁的高簡已是聽著戰天養的一字一句,久久無法言語,倒是宋軍醫,再次一副心中有數的點了點頭,開口道“如此說來,倒也對上了十之八九了,就算不是驚懼憂思了幾個月,單論簡兒出征這半個月,也還算對的上數,除此之外,我還聽說,她曾暈倒在軍營外的人頭旗杆下?哎……,真是……,就算是頭牛,也不見得經得起如此搓磨!更何況不過是個十七八歲的丫頭!簡兒啊,你可還記得你十七歲上,初逢北疆叛亂,見到馬革裹屍,骨枯黃土,人頭落地時,是什麼樣子嗎?”
這時,只見宋軍醫說到此處,連連搖頭,旋即略微嘆了口氣,似是有了決斷,繼而開口道“風寒倒不是多嚴重,少不得我開幾副藥也就是了!只是,此後切記,一定要讓她心情愉悅,不然恐怕憂思成殤,壽數難長啊!而至於這暈厥之怔嘛……”
“暈厥之症怎樣?”
一時間,隨著高簡和戰天養的話一同問出,就見宋軍醫旋即摸了兩下鬍子,然後將目光投向了高簡,開口問道“敢問小王爺?從前在京都城時,娘娘可有暈血的症狀?”
如此,一直到了這時,高簡聞聲,這才好似想起來,曾經在京都城時,為了試探周妙妙是否會武功,長陵王身邊的孟北川,曾有意找人假冒北疆刺客於永巷之中劫殺一事,那時周妙妙情急之下為孟北川擋了一刀,周公演的孫子周琦,匆忙趕來之時,開口先說的一句便是“我妹妹暈血!”
“確有這症狀!”
此刻,高簡心中確認了此事,一語出口,抿緊了唇角,心中暗暗懊悔再起,終於因著想起半月前卷惜安受傷歸營,周妙妙乃是見到卷惜安的刀傷,暈血倒地,不禁於心中自責之意更多了一重。
聞得高簡回應的宋軍醫,此時頻頻點頭,感嘆連連“那就是了!那就是了!”
如此,戰天養見狀不禁再次開口發問“既然是暈血,何時能醒?”
這時便見宋軍醫聞聲皺緊了眉頭,開口道“已經醒了!”
一時間,高簡聞聲,再也顧不得多聽上一句,便要往屋子裡去,卻不成想反倒被宋軍醫攔住,只聽那宋軍醫開口道“哎呀,小王爺不必著急,王妃雖然醒了,可是又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