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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綏嶺崖下。
濃重的怨氣侵襲使得崖底永夜不晝,厚重的烏雲遮罩,幾縷銀白的光倏忽撕裂雲層,風旋電掣。
卻有一小小的圓月突兀地若隱若現,鵝黃暖光,輕輕打散周遭的厚重烏雲。
“沈既白,你在陣眼放的什麼,弄的我很不舒服。”
江稚魚秀眉微皺,瞥向一旁仔細端詳石人像的男人。
“上古瑩玉,淨化怨氣。”
沈既白俯身查探,視線未移,淡淡解釋道。
小白眼狼,心情愉悅的時喊他“沈大人”,心裡不舒坦了就直呼他名諱。
江稚魚收回眸光,煩躁地踱步上前,神情不耐地掃視著周圍。
祭壇周遭的暗河裡流動著一張張張咧著嘴面目猙獰的臉龐,此刻沒有眼珠的黑色瞳孔,正幽深地凝視著。
“你醜到姑奶奶我了。”
她眼眸微眯,居高臨下地俯視著那一張張猙獰的鬼面,兩指閉攏,手腕輕翻。
被煞氣包裹的靈力在河中如星火炸開,粘染了幾絲鬼氣閃爍著幽綠的光,如螢火般浮沉在空氣中。
暗河剎那死寂沉沉,血水不斷噴湧而起,她提起裙襬,迅速後退幾步。
思緒驟然被打斷,沈既白的思緒猛然被截斷,他下意識地側過身望去,只見少女用一隻小手拎著裙襬,小嘴嘟起,滿臉嫌棄地躲閃著腳下散發著腥臭氣息的血液。
她走路的姿勢晃晃悠悠,彷彿下一刻就會一頭栽倒似的。
…
年輕人精力旺盛。
他瞥了眼,就收回了眸光,沉聲道,
“做正事。”
江稚魚下巴輕揚,漫不經心地覷了他一眼,不滿地道,
“喂,要不是我,換作其他惡靈早就打你了。”
他唇角輕扯出一抹極其細微的弧度,眸光示意她過來。
江稚魚走近抬眸看去,面前是幾座破損的石人像,青苔遍佈,有兩座人頭斷裂分離在地,其餘碎裂開來。
裂痕爬布增添了些許獰惡,風穿過空洞暗沉的眼窟,發出詭異的低沉呻吟。
“東和北兩座碎裂程度頗深且接碎成塊,這是符籙所致,此符籙的氣息沉重,靈力晦暗,應當是禁術所為,西和南兩座斷口整齊,破碎相對完整,是你的煞氣。”
沈既白沉思,看向碎裂的棺槨旁一處乾涸的血跡,
“有印象嗎?”
她仔細蹲下輕嗅,繼而蹙眉起身,眸裡難掩厭惡,
“楚家的人。”
沈既白微微凝眉,又細緻地檢視了周遭的陣法佈局。
霎然,西座的石人頭動了動,深寂的瞳窟裡閃爍著紅色的幽光,淒厲尖銳的聲鳴從雕像嘴裡發出,陰冷而不祥。
江稚魚輕輕一笑,唇角的弧度輕蔑,
“什麼東西,也配在我面前裝?”
她上前,一腳踩碎石人頭,只見一隻眼睛通紅,通體灰黑的大老鼠尖銳的鳴叫,猩紅的眸子兇狠無比。
江稚魚身軀一滯,一種莫名的恐懼席捲而來。
倏忽,沈既白只覺眼前一晃,身上兀然一沉,下意識伸手抱起,眸中微怔。
面前,大老鼠猛然衝上前,血口大張露出尖銳地牙齒,他眸色微動,拂袖將其揮至暗河中,霎時便被淹沒。
懷中,少女面色煞白,止不住地發抖,漂亮的眸子閉的緊緊的,額頭驚出了些許冷汗,一些破碎的記憶在她腦中緩緩浮現。
一間沒有窗戶的屋子,暗沉而死寂,稻草雜亂的鋪滿地面,鐵鏈晃盪的聲音傳來,少女緊緊貼在角落,看不見的地方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在漆黑的空間,那一雙雙猙獰渴望的眼珠子惡狠狠地盯著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