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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朗姆一樣，都是第一次聽鬱江這麼說。
等等，組織之前不是還傳言說帕佩特的繼承人身份只是有名無實，是不被承認的嗎？怎麼現在就已經快進到革命成功的階段了？
朗姆倒沒有安室透表現得那麼驚訝，他只是微微愣了愣神，嘴唇動了動：“是嗎？看起來他對你的計劃很滿意。”
“畢竟我要做的是把那些偽善官方的遮羞布扯下來，在這一點上我們的目的是一致的。”
“這很難。”
“我知道。”
“我們做了五十年都只能讓組織在夜晚的世界裡不斷壯大，卻始終無法來到白天。”
“我可以。”
朗姆似乎很想說點什麼，比如嘲笑年輕人的幼稚和無畏，可最終他也只是盯著那雙平靜的眼睛看了半天，道：“好吧，所以我這次來東京就是幫你的。既然波本也在，”
他將視線移向一直保持沉默的安室透，“波本也會成為你的助手，對吧？”
安室透頷首：“當然，如果這是您的命令的話。”
“哈哈，這可無關我的命令。”朗姆笑著說，語氣卻帶著一點警告，“帕佩特是組織的繼承人，他的許可權僅在那位之下。你明白嗎？”
安室透：“是。”
朗姆滿意地收回視線，轉而說：“好了，不是說有新品要讓我嚐嚐嗎？我也好奇波本你的廚藝怎麼樣。”
“樂意為您效勞。”
朗姆在波洛咖啡廳吃了一頓滿意的下午茶，臨走前他還向鬱江暗示波本的協助都是因為他。
鬱江表面應著，卻和安室透在朗姆離開後立刻湊到了一起。
“你到底站在哪一邊？”安室透質問。
“短期利益共通，長期鹿死誰手還未可知。”鬱江聳肩。
“你知道我不可能允許組織無限制擴大，徹底摧毀阿莫洛斯計劃後，我可以為組織中部分有貢獻的成員申請汙點證人保護。”
“那不是現在應該討論的事情。”
“它可以是。”
鬱江不說話了，安室透也不說話，他只是認真地安靜地看著他，等待著一個回答。
他們都知道，鬱江的答案將事關雙方的合作能否持續下去。本來這種事是不該出現在他們和他之間的，他們和組織成員本該是立場相反的敵人，但從剛才朗姆的態度不難看出，鬱江並沒有把所有事都告訴組織。他和其他組織成員是不同的，他可以成為他們的同伴。
前提是，鬱江要做出正確的選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