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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阿姨是個大方得體的女人,文化程度不高性格卻是極好,對母親也很熱情,驅散了空氣裡某些凝固的因子。原來愛不是不可以成全,只是需要在正確的時間裡遇到那個正確的人。
和父親談及了母親現在的處境,他也覺得到這邊養病更好些,劉家是不能回的,但也需要尊重母親的決定。
學校很快開學,我一邊照顧著母親,一邊兼顧學業,倒也能遊刃有餘。
一天週末,我正在家裡熬骨頭湯,聽到外面有動靜,我想著該是吳大少回來了,心裡一激動,沒注意手上的動作,手肘捱上了滾燙的鍋沿,我尖叫了一聲,手裡的勺子噼啪掉到地上。
吳海飛快竄進廚房,“怎麼了?怎麼了?”
我捏著手肘翻看,只有淡淡的半圈紅色,但面板卻是火辣辣的疼,“燙著了。”
吳海過來拉著我的手檢視,“疼嗎?”
“疼。”真疼,好久沒這麼切切實實的疼一回了,要是早幾年遇著了準能淌點兒小淚花。
“家裡有燙傷藥沒有?”吳大少擎著我的手問。
我齜著牙忍了疼,“沒有。”
吳大少一聽這話,很不客氣的白了我一眼,“活該疼,這麼大人了,還這麼毛手毛腳的。做醫生的,也不知道在家裡多備些藥!”
呃~~話說要不是他那麼輕手輕腳的進來我至於激動麼?萬一進個小偷啥的咱還能淡定?還有,誰規定醫生就得多備藥了?第一,咱現在還只是學生一枚,離醫生的道路還有漫長的距離;第二,就算咱是醫生,也沒人規定醫生家裡就得藥品齊全啊?咱主要功用是給人看病,不是給自個兒開處方。嗯,給自己開處方只是順道而已啊。
我痛得受不了,想起《家庭醫生》裡面提到的處理燙傷時,說是可以用清油的。吳大少一聽我這話,趕緊在手裡倒了一把油全抹我手肘上了。我瞅著油光閃閃還不斷滴著油的細胳膊,心底忍不住哀嘆:跟隨小平同志改革開放的偉大設想,咱小老百姓也能奔小康了,生活也能有滋有味了。但是,這滋味也不是這麼體現的呀?我在給母親熬骨頭湯,不是油烹前蹄兒……
看著還在不斷往下滴著油的胳膊,咱忍不住小聲勸諫:“吳海啊,這麼多油浪費了呀。”
吳海仔細的打量了我的泛著油光的細白胳膊,看到滴到抹布上的油珠也微微皺了眉:“看樣子是抹多了。”不是看樣子,是真的!
吳大少抬頭看我,表情挺認真,“要不我們給接起來留著炒菜?”
嘔——咱不淡定了啊不淡定!地溝油也從不在胳膊上蜿蜒流淌呀……
燙傷的地方很快變紅,長長的一個圈兒,幾乎把手腕以下手肘以上部分佈滿了。吳大少給我端了一張小凳子放在廚房,於是咱舉著受傷的胳膊,空下來的那隻手偶爾在空中劃過燙傷那麼大點的弧線,“嗯,蔥在那邊,切成細末啊……注意鍋裡,勺在那邊,攪拌攪拌……肉切薄點兒,必須薄,還要薄二分之一……”
圍著圍裙忙碌的某個彪形大漢,汗如雨下呀!“媳婦兒,梁山好漢從來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
我嚐了嚐骨肉湯,“那你是土匪嗎?”嗯,味道還不錯。
吳大少走過來,“好喝麼?我也嘗一嘗!”
呃~~我有把勺遞給他,可是、可是某人儼然把咱溼漉漉的嘴當成了小瓷碗兒,舔了舔,大概是覺得味道還不錯,於是又伸進去攪弄攪弄。
“唔唔……”咱抗議!一隻手殘了,另一隻手還端著小瓷碗兒,最可悲的是嘴還被堵了,嗚嗚,不帶這麼欺負人的!吳土匪!
某人甘之如飴的吞了好幾口咱帶了湯味兒的口水,嗯,好,咱為了呼吸順暢也不小心吞了好幾口他的口水。咱可以接受土匪少爺咬著嘴欺負兩下,當然啦也要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