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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同她僅有過一面之緣,卻叫她留下了慘痛記憶的江苒無疑。
江苒走出來後,見榮安縣主見了鬼似的瞧著自己,便只是笑著福了福,道:「問縣主安,我方才還聽徐三娘說您這些時日身子不適呢,怎麼這會兒又來學中了?」
榮安心說,我之所以身子不適,還不都是你叫我丟了臉的緣故。面上她勉強笑道:「這兩日已經好了,反倒是江四娘子,如何會出現在此地?」
江苒歪著頭打量著她,輕輕笑了一笑,慢悠悠地道:「我阿孃說,我成日在家中待著也是悶著,叫我多來外頭學些東西,尋幾個相識的姐妹也是好的。」
榮安只覺得江苒即便是這樣慢吞吞地說話,也彷彿帶著幾分不懷好意。她不由地站直了身子,連自己都沒意識到,自己如今如臨大敵的模樣。
江苒說著,又看向了她,「嗯,縣君愛乾淨,也是應當的,只是我等在裡頭上課,這些掃灑撣塵之事,想來楚國公府上,是有專人幹著的,縣君很不必這樣喧譁。」
榮安縣主出行,向來是前呼後擁,她人又嬌氣,只是撣塵這樣的小事,旁人從不敢忤逆於她。如今還是頭一遭在別人這兒踢到了鐵板,她不由面露不悅,只是反駁道:「本縣主愛乾淨,這兒人多,久了便是濁氣逼人,自然要好生掃灑一番,我才能踏入。」
這會兒,莫說主人家的兩位娘子,便是莫名被說「濁氣逼人」的其他娘子都有些不高興起來,她們怎麼說家中也俱都顯貴,雖不及榮安,也絕不能容忍自己被說「濁氣逼人」這樣難聽的話。
一時場面冷落下來,徐三娘總歸是瞧著不太好,便勉強笑道:「先頭縣君亦是在我家家學中上課的,大夥兒也都是小娘子,平日愛乾淨得很,很不必如此。」
「那可不一樣,」榮安縣主如今才恍然,只說,「你們瞧著是不知道,京外有一家人莊子上有人發了豌豆瘡,整個莊子都叫人關了起來,可京裡頭人來人往的,我阿孃便有些擔憂,所以這掃灑定是要的。」
眾人皆驚。
豌豆瘡是傳染力極強的疫病,得了這病的人,便會發起高熱,且身上到處都會起疹子,一旦撓破了皮,就定會留下疤痕,瞧著可怖極了。
更重要的是,至今大夫們都還拿豌豆瘡無可奈何,只不過開些清熱解毒的藥,叫人硬扛著,若是身子強健的也就罷了,一些老人小孩兒,若是得了這豆瘡,可真真是險之又險。
本朝豌豆瘡極少流行,像如今這樣一整個莊子都叫隔開的,已是十分嚴重了。
榮安如今見旁人不再阻撓,這才叫僕役們拿著艾草進去,將整個屋子都燻過一通,旋即又開窗通風換氣,這一切都結束了,眾人才回到屋中。
接下來的一堂課,乃是講習四書。
早上的那名女先生如今不在了,取而代之的乃是一名文弱的青年。他穿著簡樸的白衣,面容清秀而文雅。
娘子們見了他來,便紛紛笑道:「趙先生來了。」
江苒瞧得奇怪,問徐循道:「這位趙先生,瞧著似乎很受歡迎?」
徐循還沒說話,邊上徐菁便十分活潑地道:「趙先生是落第舉人,但是學問頗好,人又生得俊秀,上課也風趣,我們最喜歡聽他上課啦!先頭趙先生抱病請假了一些日子,我們也好久沒見著先生了。」
徐循不由笑了,只道:「哪有你說得這麼神,不過一個尋常的落地舉人,生得略微平頭正臉了些罷了,學問頗好就更是無稽之談,咱們這些人不過學個囫圇,他教著自然輕鬆,若學問真的好,如今該早早上金鑾殿去,同苒苒的大兄一樣了。」
徐菁說不過姐姐,索性氣哼哼地尋外援,拉了一把江苒的袖子,只道:「苒苒,那你瞧瞧,趙先生是不是生得好看?」
江苒聞言,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