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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輾轉打聽到江夫人痛失愛女之事,便特地往江南老家去了一趟,往族中託人說情。
族中亦想要維繫同江相的關係,偏偏江夫人年少的時候便同族裡鬧得不愉快,若要叫她教養族中女孩兒,她是斷然不願意的,最後幾位老人腦子一拍,便想了個折中的方法。
叫永寧伯府三夫人將她的女兒送來,這些年,只對外說,是在江夫人膝下充作親女兒教養。
江夫人性子淡然,不願與人相爭,畢竟同宗族鬧得難堪,有損江相官聲,當時又見蔣蘺也的確可憐,便應了下來。只不過,在膝下教養這樣的事兒,是絕對沒有的,不過是不曾短了她吃穿,又日常問問,算過關懷也就罷了。
之後,江夫人興起過幾回叫永寧伯府接她回去過節小住的念頭,然而伯府那頭表現得極為誠惶誠恐,根本不敢接蔣蘺,又或者說是怕江夫人多心,竟是不願接蔣蘺。
所以蔣蘺這些年,大體上的規矩有人教著,卻沒有母親時時看顧,便養出了跋扈的性子來。好在大家看著相府的面子上,不太同她計較,而江夫人也一貫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懶得管她。
當然,如今接回江苒來後,蔣蘺也收斂了不少,想來這一次回伯府,也叫耳提面命了不少回,不然也不至於一副落水狗的模樣回來。
江苒心道:既然如此,那蔣蘺離了親人,在相府長大,難怪會對自己這樣敵視輕蔑了。
畢竟,相府對她來說,可不僅僅是自小長大的地方,更是安身立命之所。依著永寧伯府的做派,只怕相府一旦厭棄了蔣蘺,他們不跟著踩上一腳就不錯了,更別說將她接回去好好對待。
「那我先前宮宴,怎麼沒見永寧伯府的三夫人來見我阿孃?」江苒只知京中三王八公,倒不太知道這樣一個伯府。
聽著,應當也不會……混的太差罷?
三七笑道:「京城勛貴無數,一個伯府,並不算什麼,何況這一任的永寧伯不甚有出息,身上不過掛了個五品虛職,哪能與咱們家相比,自然是沒資格坐到廳內的。下一回,娘子若往下首去瞧一瞧,許能瞧見他家。」
江苒挑了挑眉,隨口道:「我卻覺得不要再過多久,我就能瞧見那位伯府三夫人了。」
她心中隱約有了猜測。
若是沒有她的出現,那蔣蘺便是相府唯一的女郎,這個身份,不僅僅是蔣蘺本人,更是她身後無數人的利益所繫。
若說膽敢在定州就對她下手,一個伯府的分量自然是不夠的,那伯府身後,是否還另有其人?
上輩子,江雲能夠瞞天過海,又同這些人有沒有幹係?
……
裴雲起回到東宮沒多久,皇后便來了。
她聽他身邊多嘴的暗衛說了他才去了一趟文家,不由有些好笑,只道:「那文家的事兒,也值得你特地跑一趟?」
裴雲起見了她來,便起身,沉默地為她沏茶,聞言,彷彿有些想要辯駁,又按捺下了,只平淡地道:「閒著走一趟罷了。」
皇后接了茶,反把兒子一把拉著坐下了,「連你弟弟的事兒你都不曾上心的,偏偏阿熠的事兒叫你上心,閒著,你堂堂儲君,何時閒過?」
裴雲起知道瞞不過她,便乾乾脆脆地閉嘴了。
他緊抿著唇,眼神往外飄忽,瞧著倔強又有一點兒冷清的模樣,在蕭皇后帶著母愛的注視之下,便品出了幾分委屈。
蕭皇后大感驚訝。
委屈!雲起自打十歲回到她身邊後,就沒這麼委屈過!
她試探著道:「阿孃自然知道,你是為了苒苒,那孩子活潑伶俐得很,阿孃也很喜歡的……我聽說,先前在定州的時候,你同苒苒常在一道,想來她也很能給你解悶兒,是不是乍一回宮,又嫌無趣了?那阿孃叫人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