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曉鏡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她終於慌亂之中,被套出了幾句話。
便是這幾句話,已經足夠聰明的殷氏察覺事情的真相了。
趙乳孃微微發抖,面上已有猶疑之色,殷氏看在眼裡,便又道:「你若說出實情,我便將你二人放走,贈你良田十畝,白銀百兩,……若你還要嘴硬,你孫子的兩隻手,就保不住了。」
她並沒有以性命要挾,一來是罔顧人命容易惹禍上身,也怕逼迫太過適得其反;二來便是如今科舉成風,斷了雙手,莫說讀書,便連下地勞作都不成,便是斷了一輩子的前程。
沒過多久,等到殷氏請出明晃晃的刀子斧頭來,趙乳孃終於是扛不住了,伏倒在地,一五一十地全都說了。
這是連江苒都沒能問出的實情,殷氏聽得亦是大驚。
她雖然知道先頭的李氏並不是什麼溫婉賢淑之人,但是這事兒也著實太駭人聽聞。當今氏族,最為忌憚一事便是混淆血脈,如今的江家雖是宗族偏得不能再偏的一房,可在老家,江氏因為有了相府在後頭,也算是世家大族。
簡直是大逆不道!
趙乳孃說完了,便磕著頭,慘澹道:「老奴已將實情說出,萬望姨娘能看在老奴養育孫兒不易的份上……」
殷氏乍聽這一樁多年前的辛秘,真真是驚而失語,然而震驚過後,便是狂喜。
江苒的這個把柄送到她手上,簡直是天將甘霖,急於尋江司馬說出此事,又如何會如約放人,正要叫人將趙乳孃帶下看管起來,卻聽邊上有人道「且慢」,她回身去,便見江雲從屏風後頭走了出來。
先時殷氏操心她是姑娘家,便只叫她旁聽,此時見了女兒,也不說她什麼,只是欣喜道:「雲兒,你叫人去家門前等著,你父親一回來,便叫他來我院中……」
江雲卻擺了擺手,她素來表現出溫婉與逆來順受的面上此時忽然展露出奇異的笑容,她看向趙乳孃,微笑道:「你方才有一句話說錯了。」
趙乳孃知道這兩人只怕會毀約,正是心生死意,聽了此言,倒有些困惑不解。
江雲直直地盯著她的眼睛,說,「江苒並非是先夫人逃亡路上撿的嬰孩,而是她在與父親分居兩地之時,尋人苟且,懷胎十月而生下的,那銀簪便是姦夫所贈,另一股送給了那姦夫,充作留念……你聽懂了嗎?」
殷氏有些意外,旋即倒覺得安慰,看著江雲,笑著點了點頭,「雲兒倒有長進了。」
趙乳孃又恨又怕,渾身發抖,失聲道:「……你這毒婦!」
江雲猛地拔出發間的珠釵,蹲身下來,將尖利的一端在那小孩兒白胖的手背上抵著,珠釵劃破錶面一層油皮,滾落幾顆觸目驚心的血珠。
她眼睛雪亮,嘴角掛著笑意,「你若應下,我便先當著你的面,將你孫兒放了,待到事成,再將你放了,送你們祖孫二人團聚,那良田與白銀,我也定然雙手奉上……如若你不應,自然,趙乳孃是個識時務的聰明人,我不過做個假設……若你不應,或者要鬧什麼麼蛾子,我現在便叫人挑斷他手筋。」
趙乳孃在她的注視下,顫聲說,「……江苒是先夫人在與老爺分居二地之時,同姦夫苟且,生下的孩子,那銀簪乃是姦夫所贈,另一股便在姦夫手中。」
「很好,」江雲滿意地點點頭,旋即揚聲,「來人啊,去門口待老爺歸家,便將他請過來,只說我同姨娘,有要事稟報!」
……
眾人在煙雨臺宴遊足有五日,前三日陰雨綿綿,後兩日便出了太陽,才子佳人們時而飲酒,時而作賦,幾日宴遊結束,倒是留下了不少膾炙人口的詩作。
只是江苒除卻第一日見了裴雲起一面後,便不曾再見他現身,連帶著江雲也行蹤莫測,時常不見人影。
江雲前一天便叫殷氏喚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