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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猛然停住了步子,看向江雲,挑著眉頭道,「妹妹認得這簪子?」
江雲忙道:「自然是不認得的,只是瞧見這簪子在姐姐發間好看,便、便多提了一句罷了。我……我卻是沒有這樣精巧的首飾的。」
江苒微微眯了眯眼,上輩子她並不會將區區一支銀簪放在眼裡,回頭聽說她在江威跟前哭了一場,連帶著殷氏也說這些年的生活不易,江威便叫她去,罵她不知禮數,不知孔融讓梨,丁點兒不體恤妹妹,氣得她將銀簪擲地,賭氣而去了。
這一回,她卻不會這麼傻,只是輕輕哼笑了一聲,道:「妹妹何必眼巴巴地盯著我這跟前一點兒東西,你如今是江家的女兒,雖是姨娘所出,可我難道還會少了你的麼?……」
江雲只覺面上火辣辣的,聽她說「姨娘所出」,恨得全身發抖,口中卻只是囁嚅說,「我、我並沒有這個意思……」
說話間,兩人便已到了尋春院跟前,江苒一旦離開了長輩視線,就不打算再扮演姊妹情深,帶了人轉身就走,也不吩咐這頭人仰馬翻的怎麼處理。
江雲站在院門口,滿臉猶疑——方才她見江苒在江威跟前面面俱到的模樣,還以為這個嫡姐是打定主意要和自己虛偽到底了,可她一轉身就變了臉,這是什麼意思?打量著父親不在,便原形畢露了麼?
然而如今,江苒當了甩手掌櫃,她卻不得不吃力地吩咐起下人來收拾自己的院子。這頭下人原都是府中七拼八湊臨時叫來的,本就散漫,又見江雲可欺,一個個偷奸耍滑,裝腔作勢,十分疲懶。
江雲氣得臉都紅了,「我叫你們掃灑,你們怎麼還在廊下站著說話?家裡是白養你們的嗎?」
幾個掃灑婆子互相看了一眼,這才嬉皮笑臉地道:「五娘子可莫要氣著了,我們這便去了。」
說完便散開去打掃,只是仍然不盡心,江雲愈發氣得渾身哆嗦,心中只道是江苒要給自己難堪,如今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她只能捏著鼻子忍下。
等得許久,終於殷姨娘那頭有人來,說老爺今兒在姨娘院子裡擺晚飯,叫江雲過去一道。
江雲自然不會放棄這樣的機會,紅著眼就去了。那頭江威和殷氏還在說話,見江雲忍著眼淚在下頭行禮,不由奇道:「雲兒這是怎麼了?」
江雲只是輕輕拭著眼淚,並不回話。
她一貫體弱,瞧著柔弱蒼白,江威對她便有幾分憐惜愧疚,見狀便問,「可是家中有什麼不稱心的?」
殷氏也故意在一側勸道:「雲兒也別哭了,你家裡是你姐姐說了算,縱有刁奴,使人去你姐姐那頭回一聲,那起子小人便不敢了!」
江雲這才嚶嚶哭道:「原是我沒用,並不怪姐姐,姐姐借了人給我使,只是我並不能服眾……爹爹莫怪姐姐。」
這兩母女輪流把髒水往江苒身上潑,明裡暗裡說她指使下人欺壓庶妹,江威聽得皺起眉,道:「她這做姐姐的,竟是不照顧你收拾院子?」說罷側頭同小廝說,「去叫四娘子來,我有話要問她!」
可話音剛落,江苒卻帶著左右不少僕婢進屋了,屋內眾人一時都看過去。只見她才一會兒功夫,竟是換了身衣裳,雨過天青色的儒裙,連花紋都是雅緻的梅花,愈發顯得娉娉婷婷,姣美秀麗。
她一進門,便聽見江威之語,卻只作不明白,「爹尋我作甚?」
江威見她裝傻,愈發氣不打一處來,只冷冷說,「你身為長姐,怎能縱容惡僕欺壓幼妹!先頭我見你事事妥當,還當你知事了,難道都是在惺惺作態不成!」
江苒心中暗嘆。
上輩子她就知道江威心眼兒是偏的,便去怪罪殷氏江雲……可如今瞧瞧,他若真心喜歡自己這個女兒,又怎麼會動輒拿她是問呢。
江雲那頭難以服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