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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瞟了一眼，差點又沒握住方向盤。
張天奘的手臂上佈滿了扭曲的青色紋路，彷彿具有生命一般，若是仔細看的話，這些青色紋路似乎還在緩緩流動，看上去就像活的一樣。
“張叔叔，這是……”
趙秋明的臉色也變得嚴肅起來。
他能感覺得到，張天奘手臂上的青色紋路，絕對不是普通的紋身。
“詛咒。”
張天奘重新整理好衣服，“年輕時我曾在遭遇暴風雨時跌落大海，命懸一線之際，靠著海浪漂到了振友村。許多人說我是被海神所救，得到了海神的眷顧，是被海神所選中的幸運之人。”
趙秋明不說話，而是透過頭頂上的鏡子看著他。
“起初我也是這麼認為的，後來我在振友村娶到了一生摯愛，生下了三個孩子，甚至還在事業上得到了巨大的成功。可就當我以為自己這輩子會一直這麼幸運下去時，某天早上醒來後，我的手臂上就出現了一顆種子。”
張天奘嘆了口氣：
“這顆種子彷彿具有生命一般，不斷在我的手臂上生長，壯大，蔓延，時至今日已經快要覆蓋了我的整片左胸。”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趙秋明忍不住問道。
“是海神的恩賜，也是祂的詛咒。”張天奘回答，“我翻遍古籍，找遍了許多所謂的能人異士，可始終搞不清楚，這東西到底是怎麼出現的。直到我找到了振友村的村長，她在一本殘存的手記中找到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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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上從來沒有憑空降臨的幸運，一切事物都是等價的，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情亦是如此。海神救我一命，為我賜福，而代價依舊相同。一旦我手臂上紋路完全覆蓋住心臟，我的性命也會被海神收回。而這，就是代價。”
“所以你的意思是，當年海神救了你一命，遲早有收回來的一天？”
“沒錯。”張天奘點點頭，“我找遍了無數方法，卻始終沒能解決，於是最後我想到了海神祭典。這場五十年一次的盛大活動，據說祭典當天，海神會現出真身，賜福前來參加祭典的人。而想要解除詛咒的唯一方法，就是在他現出真身的時候，殺了祂。”
“不是，張叔叔你沒有有可能搞錯了，我就是個普通人，殺人都不敢怎麼可能去殺神……”
“你是一名鍊金術士，就連你手底下的人，以及你所接觸的那些人也是。”張天奘冷不丁地說道。
趙秋明又被嚇了一跳。
一路走下來，這已經是他第三次震驚了，方向盤都跟抹了一層油似的。
趙秋明心想，大哥我開車呢，你嚇我一次兩次也就罷了，怎麼還來？
非得等翻車了你才滿意？
“秋明，有些事我並不喜歡說得太明白。”張天奘目不轉睛地盯著他，“我對你的瞭解，遠比你想象得還要深。當然，我也不會讓你白乾，如果你真的殺死了海神，我保證，你能得到的絕不比你想象的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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