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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道理,我何嘗聰明的看待過這件事?”
兩人有一句無一句得說這話,桑菱感覺到高墨言實在是再也無力跨出一步去,每走一步都耗盡全身的體力,身上冷汗淋漓,再這麼下去命不久矣。
桑菱說道,“即便是為了沉香,我也不能看著你這麼死了,如此冒昧了。”桑菱伸指點了高墨言睡穴,將他背起,重新負回了客棧。
將他平置於床榻上,高墨言的面孔慘白,沒有一絲血色,他很安靜得睡著,僅僅是眉頭輕蹙,不過已經牽動了桑菱的心。
桑菱離得他很近,想伸出手輕撫他的臉頰,不過是剛剛觸及,桑菱便倏地收回手來,心猛然跳動了下,似是醒悟過來一般猛然站起身來,自我警醒道,“桑菱,你這是在做什麼?他是別人的相公,自己怎麼能做出背叛朋友之事呢?”
思想幾番掙扎,越是掙扎越是恐懼,桑菱奔出門外,給客棧留下一錠銀子,要小二好生照看高墨言,再給高家報個信。
她不能留下來,即便無法控制自己的感情,她也要用理智去克服自己。
越是想控制,越是去想,桑菱抽出腰刀,狠狠往路上的樹上砍了幾刀,仍舊無法發洩內心的鬱結之氣。
哪知,便在此時,聽見有人說道,“桑菱?”
桑菱回頭看去,卻是身穿朝服的錦親王,原來此刻已是遠處泛起魚白,錦親王要上早朝之時,桑菱行了禮,有些不自然得站在一旁。
錦親王笑道,“本王路經此處,哪裡想到會在這裡看見你,難道桑捕頭查案,查到那棵樹身上了?可是問出了什麼口供?”
桑菱聽見錦親王的調侃,羞紅了臉,不敢言語。
錦親王正要離去的時候,桑菱還是將杜若錦失蹤的訊息告訴了錦親王,錦親王當即面色沉了下來,只不過是一聲“本王知道了,”旋即離開。
此時,杜若錦在妙真寺也是未曾安睡,自從進到這竹屋之內,她的思緒就未平息過,一直處於焦慮狀態之中。
為後面不可知的生活,為殘歌和綠意的將來,還為自己的感情……時時刻刻的焦慮,繃緊的神經,她覺得好累,好乏。
倒是綠意在這裡,感覺舒坦了些,或許同時失去高家的束縛的人,也有她吧,只見她興致勃勃得翻弄著竹屋裡的東西,臉上一直面帶笑意。
殘歌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因為竹屋沒有那麼多房間,所以殘歌便主動在廊亭上搭了個鋪子,晚上歇息在那裡。杜若錦怕他著涼,想叫他進到屋裡來睡,殘歌慌忙搖頭不肯,還裝作不耐煩得說道,“外面夜色好……”
綠意扯了扯杜若錦的衣服,羞紅著臉將她叫進屋子裡,杜若錦看她神色明白她在顧忌什麼,杜若錦笑道,“綠意,殘歌還不過是個孩子而已,再說,我們心地坦然,又何必一定要在乎這些男女之防?”
綠意低下頭沒有說話,杜若錦明白,她心裡還是過不了那個坎,於是輕輕拍拍她的肩膀,說道,“睡吧,這些事等以後再說,反正天涼了,殘歌也不能總睡在外面,而我們又不會一直住在這間竹屋裡。”
身邊,綠意已經沉沉睡了,杜若錦還在輾轉反側,窗外皎潔的月光落滿一地,那是誰的追思與冷遇?
是誰將大地披上清冷的白紗,而又躲在遠處靜靜得看著,理智得欣賞著?
是誰令你陷入狂熱的情愛後,然後在你耳邊低語,你我最終逃不過分離的命運。
是他嗎?亦或是他?
就這樣睡過去了,如果從此不再醒來,或許也是一種恩賜,即便這份恩賜將會伴隨著血腥和殺戮,誰能肯定得說一句,我無悔,即便是奈何橋上的獨行。
或許杜若錦也不會想到,就在此刻,有個人來到了妙真寺,找到了清遠主持,問了幾句話才安下心來,此人正是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