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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家奴走來時,他正在欣賞美麗壯觀的深紅色的罌粟花。家奴給他深深地鞠了一躬,埃克爾斯滿意地點點頭。他的名聲早已使奴隸們害怕他和他的所謂魔術了。
這位家奴說:&ldo;女主人請您到前面客廳坐。&rdo;
&ldo;什麼,現在?&rdo;埃克爾斯不滿地大聲喊道。
奴隸說:&ldo;皇帝派來了一個信使。&rdo;
埃克爾斯點了點頭。他覺得,這挺有意思。
&ldo;很好。告訴你們女主人我想好後就去見她。&rdo;
奴隸剛想說什麼,又咽了回去,於是點點頭,跑開了。
埃克爾斯咧嘴一笑。阿古利皮娜的奴隸都怕她,但他們更怕敢讓她等待的人。
他在花園裡又漫步了幾分鐘,然後才進入公館。阿古利皮娜正坐在前客廳她的王位似的椅子上,樣子很生氣。埃克爾斯不知道這怒火是沖他來的,還是朝站在她王位前那位穿著考究的男人來的。埃克爾斯認出了這個男人,路西阿斯顯然也認出了他。路西阿斯此時一半身子露在他母親椅子的旁邊,另一半身子在椅子後邊,彷彿要藏起來。
這位是魯法斯,是皇帝的親信。幾天前的一個晚上,就是他下令襲擊他們的。他或許知道埃克爾斯和路西阿斯認出了他,可是顯然他並不在意。埃克爾斯漠然地看了看他。他喜歡這個遊戲。
魯法斯直截了當地說:&ldo;他們跟我說,你是個了不起的魔術師。&rdo;
埃克爾斯聳聳肩。沒有必要過分自傳而帶來麻煩。他謙虛地說:&ldo;我是有一些才能。也許你也喜歡那天晚上在街上進行的角力表演。&rdo;
其實,魯法斯現在很清楚他已被認出。他用眼角的餘光可以看見阿古利皮娜的眉頭緊鎖,路西阿斯因恐懼而發抖。
魯法斯點頭說:&ldo;當然是戲劇性的。&rdo;
埃克爾斯嘲弄地鞠了一躬說:&ldo;我只是給大家助助興。&rdo;
魯法斯&ldo;哼哼&rdo;了幾聲。
突然一陣沉寂之後,阿古利皮娜開口說:&ldo;我們已得到訊息,朱利斯皇帝很高興地接受了參加晚宴的邀請,但是‐‐&rdo;
&ldo;但是,&rdo;路西阿斯說,他的恐懼迫使他打斷他母親的話,&ldo;他想在別處舉行宴會!&rdo;
聽到這句話,埃克爾斯感到不快,但他還是不動聲色地說:&ldo;在別處?&rdo;
魯法斯點頭:&ldo;是的。皇帝的最可靠的老朋友,普卜留斯&iddot;塞維阿斯在附近有所格鬥學校。如果在普卜留斯的別墅舉辦宴會,朱利斯會非常高興的。&rdo;
埃克爾斯問:&ldo;我可以問問為什麼嗎?&rdo;
魯法斯笑了,他笑的樣子使他越發像老鼠。&ldo;皇帝會讓你們驚喜的。&rdo;
接著又是一陣沉默。埃克爾斯特別不喜歡聽那種話,但他們對此又無能為力。顯然朱利斯在等待攤牌,而且他想選擇料理這件事的地方。
埃克爾斯笑著說:&ldo;那麼,我們也不想破壞皇帝給我們的驚喜。&rdo;
魯法斯搖著頭說:&ldo;是的,我們不會那樣做。&rdo;他又說了幾句虛情假意的話後,就離開了。
魯法斯還未走遠,路西阿斯就馬上開始抱怨。&ldo;他肯定知道!&rdo;
&ldo;顯然他有些懷疑,&rdo;阿古利皮娜用輕蔑的口吻說,&ldo;朱利斯不是個傻瓜。&rdo;
埃克爾斯聳聳肩說:&ldo;但他不可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