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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淵手中的碟子險些端不穩。
她是如何做到能夠面不改色地說,給他生個孩子的?
年紀輕輕的小丫頭,竟然說出此等虎狼之詞……
窗外的小丫頭仍雙眸無辜地盯著他,似乎在等他的答案。
“你可知,男女之間只有兩情相悅時,才會有子嗣?”
他儘可能委婉地告訴她,生孩子並不是她嘴裡那麼簡單純、潔而美好的事情。
若是夫妻二人情感不合,那麼生下孩子也不過是害了那孩子。
沈青棠並未理解他的苦心,心道,我可不是小孩子了,甭拿這些話來騙我。
男女二人不是隻要在榻上滾一滾,便會有孩子的麼?
噢不對,蓉娘說還要做些很親密的事情,才會有。
至於是否兩情相悅,可不是生孩子的必要條件。
不過眼下他是好心叮囑,倒也不必將他駁斥得太沒面子。
於是她順著趙淵的話道:“所以玉奴在努力和爺培養感情呀,只是爺似乎並不大歡喜……”
趙淵深邃的鷹眸裡頭一次染上了無奈,到底發生了什麼,讓一個剛及笄的女孩兒打定主意要給他生個孩子的……
“爺嘗一嘗這糕點好不好吃?若是好吃,玉奴改日再給您送。”
她笑得討巧,粉面桃腮似初開的花蕾。
“待會兒嘗,你回去吧。”
趙淵默默掩上窗戶,不再看那雙懵懂的眸子。
真棒,今兒成功邁出第一步——讓冷麵大郎君吃上她送的糕點,沈青棠喜滋滋地往回走。
六月初五那一日,晨起便有些悶熱。
沈青棠由著蓉娘伺候她穿戴,又命杏兒將閣樓上的一沓抄好的經書取來。
“今兒奴婢們不能同行,娘子萬事小心些。”蓉娘說著,將幾張銀票和幾個銀錠子塞進沈青棠的香囊。
“出門在外要多帶些銀子,能用錢解決的,娘子莫要委屈自己。”
沈青棠失笑:“這可是天子腳下,難道還有誰敢肆意為難武安侯府的家眷麼?”
蓉娘不以為然,怕就怕武安侯府裡的自己人為難自己人。
“總之您萬事仔細些,今兒大郎君也會去法華寺,若是可以,您儘量和大郎君待在一處。”
“知曉啦,嬤嬤勿憂心。”
說罷,她便對著銅鏡打量了一番今兒的裝扮,因著去的是佛門這樣的清淨地,蓉娘替她挑了件蜜合色暗繡蓮花的齊胸襦裙,只在抹胸和披帛是桃色這樣的暖色。
髮髻梳做雙環髻,額間點赤色硃砂,再加之她本就生得有幾分稚氣,瞧著倒像是觀音座前的小侍女一般。
“大少夫人,爺在車駕前等著您呢。”梅蘭扶著崔媛出來,正要登車,便瞧見車旁立著一匹高頭大馬,馬上恰是有醉玉頹山之姿的大郎君。
崔媛瞧了那英俊的側顏一眼,只覺心如鹿撞,俏臉羞紅。
當年,她便是為著他這張臉,忤逆了姑母的意思,硬要嫁給他。
雖未得他幾分寵愛,但到底是佔住了正頭娘子的位子,好叫別人再不能擁有同他並肩而立的資格。
“崔姐姐,等等玉奴~”
大門內跑來一個梳雙環髻的豆蔻少女,粉面櫻唇,生得分外可人。
趙淵因著她的呼喚回過頭來,瞧見她面上一團孩子氣,身子卻生得過度窈窕有致,不由得在心裡生了幾絲微妙的佔有慾。
虧得做了他的通房,否則不知該被哪個三妻四妾的男人磋磨呢……
崔媛見著那張一絲細紋也無的嬌嫩小臉,臉色立刻便不好了。
梅蘭立刻喝道:“沈娘子也不早來些,倒叫大郎君和大少夫人等著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