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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凝只是面帶笑意,看向端坐鑾駕的陳含玉行那掩耳盜鈴的滑稽之事。
陳含玉也看她,只是居高臨下,未曾說話。
至親再見,卻顯得有些生分。
劉傳玉沒法下跪行禮,因為身邊的太后身份沒法公開,自己一跪,連累她不好自處。
陳含玉扭頭看向劉傳玉,只是輕聲道:“回來就好。”
一些老臣是見過太后鳳顏的,卻是怕軍中驚厥,被塞一嘴黃紙,個個眼觀鼻鼻觀心,裝木人。
陳含玉見章凝沒有去意,又是命儀鑾衛將其送回御帳。
倒是看見留在原地的劉傳玉,徹底沒了天子架子,當即近身攙扶,關切道:“劉伴伴,還好吧?”
劉傳玉緩緩搖頭,面上滿是愧疚之色,身為這紛亂局面的挑起者,他深知自己難辭其咎。
“你沒事就好。快去休歇著吧,今天這一仗打完,咱們太平過年。”
劉傳玉欲言又止,現在是個戴罪之身,不期立功,卻是有口難開。
陳含玉傳音入密道:“伴伴有話不妨直說。”
劉傳玉猶豫再三,還是搖頭。
劉傳玉心中瞭然,保證道:“朕知那些蠻夷是不過年的,而今一戰,逢時遇節,士氣在此,可謂千載難逢,朕向你保證,自當盡心竭力,也叫更多戰士能回家過年,闔家團圓。”
見天子難得以‘朕’自稱,劉傳玉也知道他的態度。
當即躬身行禮道:“陛下保重龍體!”
劉傳玉又是看了庾元童一眼,師徒倆目交心通,劉傳玉這才離去。
腳步剛動,卻聽陳含玉高聲道:“傳我命令,將陣前的神臂床子弩、佛郎機弩車、紅衣大炮等統統往北再挪五十步。”
陳含玉高喊一聲:“柴坤!”
“臣在!”
一披甲男子上前幾步,抱拳行禮。
劉嘗羹被拖走之後,兵部侍郎柴坤便擔當大任。
陳含玉就待此刻,上前一步,彎腰伸手。
柴坤見狀,心中驚疑交加,見皇帝已然彎腰,自己也只能由躬身改為匍匐在地,以示敬畏。
陳含玉又是彎腰幾分。
柴坤額頭冒汗,直接選擇匍匐在地。
陳含玉不耐道:“你別動啊!”
柴坤戰戰兢兢,不敢移動。
陳含玉伸手,從他靴筒抽了一隻令籤,忍住伸手攏鼻的衝動。
這廝的臭腳是真味兒啊。
陳含玉皺眉念出令簽上的統領名字。
“千戶阮鐵槍?!”
不必高聲,自有傳語之人。
很快便有將領小跑上前。
陳含玉所喚名兒,乃是一種突騎指調方式。
萬戶之上或者參將,通常置籤十餘之支,書領隊姓名,插靴筒中。
遇緊急情況,抽籤呼某領隊,該領隊即領本騎隨之,行動迅速,指揮高效。
“你就是阮鐵槍?”
“正是下官!”
陳含玉揶揄一笑,“名字不錯,但是和姓氏搭配嘛……總有些中看不中用,銀樣鑞槍頭的感覺。”
阮鐵槍得以瞻雲就日,心旌搖曳,聞此一言,不由苦笑,“陛下,您說下官該姓什麼?下官回家就改!”
這下陳含玉倒是驚奇了,笑道:“你這廝,怎麼還沒正兒八經打仗呢,就想著回家了?改個姓還要回家做甚?”
阮鐵槍以為是觸怒了陛下,小聲哆嗦道:“姓是老祖宗傳下來的,俺家三代單傳了,家裡還剩一個老父親,我得回去勸他和我一起改姓……”
阮鐵槍一言,引得眾人鬨笑。
陳含玉面上笑容卻是不復,有些低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