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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最大的秘密,都已被人說了出來,卻叫他如何不驚?他直被驚得呆了半晌,方自長嘆道:
&ldo;好小子,果然有兩下子,果然什麼事都知道。&rdo;
那語聲笑道:
&ldo;我是誰你可知道?&rdo;
鐵娃道:
&ldo;不知道。&rdo;
那語聲道:
&ldo;我大哥和我師傅是誰?&rdo;
鐵娃道:…‐
&ldo;我也不知道。&rdo;
那語聲道:
&ldo;我心裡最想的一個人是誰?&rdo;
鐵娃嘆道:
&ldo;我更不知道了。&rdo;
那語聲道:
&ldo;原來位什麼都不知道,原來你只是個大笨牛。&rdo;
鐵娃漲紅了臉,道:
&ldo;我……我也有幾樣知道的事。&rdo;
那語聲道:
&ldo;你知道什麼?哼,就連方才你大哥瞧的那封信,信上寫的是什麼?只伯你都不知道,還說什麼別的。&rdo;
鐵娃大笑道:
&ldo;錯了錯了,這下你可錯了,方才我大哥瞧的那信,信上面的十個宇,我可全部都知道得清清楚楚。&rdo;
那語聲道:
&ldo;我不信。&rdo;
鐵娃道:
&ldo;你不信?好,我告訴你,你聽著,那封信上寫的十個字是:東昌西城外,桑林……對了,桑林有紅燈。&rdo;
那語聲笑道:
&ldo;好,算你也不笨,但我們在這裡聊天的這種小事,你若是也告訴你大哥,你大哥都要說你笨了。&rdo;
鐵娃道:
&ldo;我知道:其實,我大哥就算說我笨,也沒關係,但是那……那個小公主,我可不能讓她說我。&rdo;
黑暗中寂無應聲。
過了半晌,銑娃忍不住又道:
&ldo;餵!你可聽見我說話了麼?……餵!你來陪我聊天的,怎地聊到一半,就不說話了?&rdo;
黑暗中還是寂無回應。
鐵娃道:
&ldo;你再不說話,我可要過去了。&rdo;
他又等了半晌,果然大步走了過去,一雙鐵掌,就像是兩隻斧頭似的,分開了樹叢,樹叢哪有什麼人影?
鐵娃喃喃道:
&ldo;好小於,話末說完,人就溜了,你當我找不著你麼?……&rdo;一面嘀咕,一面大步搜尋了過去。
搜尋了半晌,果然瞧見有株樹下,坐著條人影。
鐵娃大笑道:
&ldo;果然找著了,你還往哪裡走?&rdo;
一步竄了過去,目光動處,突然驚呼一聲,例退三步,站在那裡,競又被驚得怔住了。
熹微的天光,自林梢照將下來,照著那人的臉,這張臉肌肉痙攣,五官扭曲,眼殊子都似已突了出來。
鐵娃膽子雖大,但在這荒涼的暗林裡,驟然見著如此猙獰、恐怖的一張臉,也不覺駭然
過了半晌,他總算已能說出話來。
他大聲道:
&ldo;你是什麼東西?是人是鬼,是死是活?&rdo;
那張臉動也不動,更不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