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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畜牲試驗過,入水即溶,入喉立死。
駱駝被最後的稻草壓垮,群蟻蛀空的大堤即崩。
柯小綠苟活十餘年,如今不想活了,可是木無心!你也要陪我一起死!
我握著拳,跟她們走到正屋偏房,趁兩侍女轉身之刻,悄悄用指甲碰碰桌上酒水,然後等待最後時刻到來。
夜漫漫,滿天繁星,別院附近有座大寺廟,廟內有七層寶塔,風動梵鈴,可遙望江上漁舟隻影過。木無心生平最愛高處,竟在塔頂酗酒,和尚們敢怒不敢言。
侍女護衛們如標槍般站立,我乖巧低頭坐在床邊等啊等。等到油燈盡滅,濃濃酒氣撲面而來,是木無心從七層塔上直接躍下,踏過屋簷,提著酒壺飛至門口。他仰首,喝盡最後幾滴美酒,順手將壺丟入湖中,伸手一掌,熄了蠟燭。
微微星光透過窗紙,模模糊糊看不清人影,他就像黑夜的猛獸,沒半點感情地注視著獵物,靜靜要將它吞噬。他每往前走一步,酒味更重一分,待走到近處,我強掩殺意,伸手要拿桌上酒壺勸酒。
尚不及開口勸酒,木無心手掌如鐵箍,一把將我攔下抓起,重重丟去床上,然後冷笑兩聲,俯過身來,輕輕按住,從背後直接上馬。我剛想掙扎,左臂立刻脫臼,劇烈的疼痛痛得我呼吸不順,想到他挑筋斷骨的手段,唯恐被越虐越禽獸,只好扭頭背對著他,死死盯著桌上毒酒,不停籌劃,再不說話。
不耐煩的動作,沒有溫柔,沒有體貼,沒有前戲,沒有技巧,如叢林中的野獸,只是最原始的本能行為,他甚至懶得解下身上衣衫。
我什麼痛楚沒有經歷過?聽見嘲笑,便抓緊床單,死死咬著枕頭,不肯開口呼叫求饒。
仿若燒紅利劍撕裂身體,好像在受中世紀木馬酷刑。
時間變得很慢,痛苦蓋過身體的天生敏感,我的意識變得模模糊糊,有強烈的直覺,他就是把我當成一個貨真價實的充氣娃娃,沒有一絲一毫憐憫。
最後,他不停輕撫我的後背,然後把頭埋入髮間,口裡痛苦地反覆呢喃著兩個字,聲音卻極低極含糊,聽不出喚的是什麼。
我也不想聽。
一個多時辰,這場折磨終於結束。
他看在我老實份上,順手替我接上肩膀關節。然後起身整衣,掀開拔步床外簾,準備離去。“等等!”我見毒酒未派上用場,緊張得要命,顧不得身無寸縷,從床上跳下來,拉住他的衣服,尋思找個好理由讓他留下,然後灌酒。
他聽我說話,錯愕了一下。我手上力道過大,竟將衣襟拉開寸許。
星光透過薄薄窗紙,隱隱照在他的臉上。
有兩顆金色的星星悄悄從他頸間滑出,落在胸前微微晃動。
“石頭?”
我睜大眼,顫抖地伸出手,接住星星。
【靈魂在星星上,走了後會在星星上看著你,保護你一生平安。】
【那裡真是仙境。四季鮮花同時開放,房子巍峨高聳,層層疊層層上千尺。流星是裝載著重新墮入凡間靈魂的馬車。】
【星星給你,夜裡想爹的時候就拿出來看看,睡覺的時候也掛著,說不準就能夢到鐵頭大叔了。】
兩顆星星,手指撫過刻痕。
舊的如故,新的上面是“林洛兒”三個細字。
我跌坐地上。
窗外是滿天星光。
河東獅
燈亮了,我愣愣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十年歲月磨礪,他的身材變了,高了許多,不再是以前的瘦猴子,身上無半分贅肉,動起來就像猛虎般精壯有力,不動時巍峨如山,比戲中的將軍更加頂天立地,比畫裡的英雄更能擒龍縛虎。他容顏變了,不再是以前那個笑嘻嘻的鄉下少年,五官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