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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順手又將銀針給我紮上,憤憤道,“你這個混蛋的東西,竟慫恿阿冥冒險出海?他竟也應了,說中土無可留戀,不如四海為家!他若走了,我便再無朋友……既然如此,我只好他有所留戀,再也出不了海!”
禽獸大人,是小的多嘴,我這就去告訴他海外怪獸繁多,處處都是草泥馬,哥斯拉,千萬不能出去,你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吧。
我只恨口不能言,眼淚都快出來了。
“我這兩年一直在研究心病,後來我發現,人的鬱結具來自腦,來自痛苦的記憶,只要將所有一切都抹消,便可以重新開始。”白梓彈指,指指左邊,恢復溫和。
我努力轉動眼珠子,斜斜看去,卻見旁邊有張木床,上面靜靜地躺著一個和我身量差不多焦屍,頭上銀飾和衣服碎片似乎和我去藥房時穿一模一樣。
白梓露出笑容,再度摸摸我腦袋,自信地說:“你不必擔心,我用小喜做了一年多實驗,確定記憶可以透過長期刺激頭顱和身體數個穴位改變。待我消除你所有記憶後,你心思將如同幼童,然後我把你關去後山禁地,請名師教導兩年,再將南宮明事情灌輸去你腦中後,送給他做妻子,這樣他有了牽掛,就不會想出海了。”
小喜不是他心上人,而是實驗品。
我那絲奇怪的感覺,大概就來自於此。
“嘶……石……”我恐懼至極,用全身力氣撕扯著聲帶。
白梓遲疑片刻,又將頸間銀針推入一點,搖頭道:“我剛剛將你的‘屍體’給他看過,告訴他藥房火災,因人員不足,救援無力,你不幸身亡。屍體被燒得厲害,不過某部分和你長得一模一樣細節我還是留下了,所以他看了很久才肯定那個人是你,卻沒有哭,也沒有說什麼,大概……也是個無情的人吧,你錯愛了,以後和阿冥好好過日子,別給我添麻煩。”
他一邊說,一邊嘆息,一邊將銀針緩緩刺入腦中。
我流著淚。
意識再度陷入恍惚中。
脫困
時醒時睡,不停被灌藥,被扎針,意識朦朦朧朧,如同一團包住飛蟲的樹脂,漸漸化作色澤濃郁的琥珀,裡面的靈魂再分不清白天黑夜。
不知過了多少天,我懷疑自己快死了。
可是我最終沒有死。
終於有一天,敲碎琥珀,從睡夢中醒來時,蠟燭燃盡,周圍一片漆黑。我摸索著在床頭找到火摺子點亮一盞未燒過的琉璃燈,才真正看清周圍的環境。
那是一間小小的地窟,約莫十步長,八步寬,四壁鑲滿七八十個大小不等的玲瓏格,裡面放滿了各色珍貴藥材和中醫工具,還有一個淨手用的大水缸,中間是我躺著的那張床,籠著白紗帳,鋪著香草色的綢被,處處環繞著草藥清香。
我提著燈,發了好一會起床呆,終於想起白梓所作所為,定了定神,掙扎著回憶往事,從前些天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