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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一週,白箏沒敢再和梁嶼川獨處。
生怕他問起那天那句“太快了”是什麼意思。
好在最近兩人都被江栩薅來做各類招標檔案,忙得腳不沾地,也沒有心思再思考其他的。
利達市政府的表態只是第一步,按照流程,甲方需要先向監理方發出停工申訴,如果監理方堅持不撤銷停工要求,才能夠啟動下一步的程式。
莫謙接到拉赫曼電話的那天,整個正菱都凌亂了。
他們沒想過,做了這麼多年的監理方,竟然會有一天會面臨著甲方的解約。
一時之間,正菱內部的聲音四起,有人質疑莫謙的決議,也有人在背後暗罵中建和甲方勾結。
但無論下面的人再如何鬧騰,現在擺在莫謙面前的,只有兩條路。
要麼,捨棄龍正業,向中建、向江栩求和,撤銷全面停工的處理決定,同時也依舊要面臨甲方的質疑。
要麼,徹底捨去這個專案,和中建各執一詞,讓正菱不至於成為業內的笑柄。
一個看似簡單的決定,卻讓莫謙好幾日都寢食難安。
與此同時,江栩已經代表中建集團,率先向友達建築公司發出瞭解約函。
解約函中羅列出了友達公司自來到沙中友誼大橋專案以來的各種違規操作,分門羅列,有理有據。
到了這時候,龍正業知道,自己再也沒有掙扎的餘地了。
最終,他選擇以工人裝置來抵應該給中建的違約金,帶著少數幾個管理人員退了場。
龍正業回國的前一天,莫謙給江栩打了電話。
這也是自甲方表態以後,他第一次給江栩打了電話。
這漫長的幾天時間裡,莫謙幾乎活動了所有可以活動的關係,想要給中建、給江栩施壓。
但最後發現,無論是江栩,還是江栩背後的方誌國,都頂得非常緊,根本沒有可以鑽的漏洞。
一直到今天,他接到女兒的電話,說自己即將要當外公了,祈求他無論如何也要保住龍正業。
到那一刻,莫謙知道,自己再也沒有選擇了。
以龍正業在財務上的問題,江栩只要報警,少說也是要坐個幾年才能出來的。
事到如今,莫謙只能最大限度地保全自己和女兒。
所以,這個電話,即便是難堪,也得打。
好在,江栩也並沒有刻意為難他。
電話裡,她仍舊是公事公辦的語氣。
當他提出正菱會主動退出本次專案,並就之前的錯誤決策向中建發文致歉,以交換江栩放過龍正業時。
江栩沉思了幾秒,才緩聲作答。
“莫總,我從來沒想過,要對什麼人趕盡殺絕。
龍正業的做事風格,我不予評判,他到目前為止沒有在本專案中釀成不可挽回的大錯,我也不會非要一次性將他釘死。
至於未來,他是否還在建築業混,或者還會不會和我碰到一起,那就不是我能決定的事情了。
到目前為止,我只希望沙中友誼大橋能以最快的速度復工,其他的我沒有什麼要求。”
莫謙鬆了口氣,聽懂了江栩的意思。
“江工,您的意思我明白,您放心,我會盡快配合解約,做好交接!”
對話到此為止,江栩收起手機,目光飄向了遠方。
“白箏,沙國的冬天冷嗎?”江栩攏著衣袖問道。
“利達市裡不太冷,但是維多鎮估計會比較冷,畢竟這邊靠著海,風大。”
江栩點頭:“我也感覺,最近的溫度降得特別快,也不知道今年還能幹幾個月。”
白箏安慰她:“沒事的,只要正菱不再整什麼么蛾子,等到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