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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戈笑了聲，心想這就是愛情吧。

出了單元樓，池朝還真惦記著他那雪人，從綠化帶裡重新給捧了出來。

今天沒出太陽，就化禿了個頂，池朝又弄了點雪補上，跟寶似的帶回去。

陸戈看他手都凍得慌，拿了幾次沒拿過來，心說可稀罕死我了。

&ldo;哥，&rdo;池朝興致勃勃道，&ldo;你當年送了我一團雪。&rdo;

&ldo;挺好，&rdo;陸戈道，&ldo;明兒送你一陣風。&rdo;

&ldo;我在手心裡攥一路，手指頭拿著勁都沒敢攥緊，結果到阿姨家樓下就化了。&rdo;

陸戈心想不化難不成還給攥屋裡?

&ldo;哥，這幾個月我在學校想了挺多。之前是我太偏激，總把事情往壞處想。但是主要是你太好了，不在身邊看著我不放心。&rdo;

池朝沖陸戈笑了笑：&ldo;我真的悟了，真的。&rdo;

&ldo;你少跟我在這貧，&rdo;陸戈往他衣服上抽一巴掌，&ldo;你那狗啃似的腦迴路，我都懶得分析。&rdo;

&ldo;我只想陪著你，&rdo;池朝垂眸往那個雪人頭上又蓋了團雪，&ldo;以前這麼想，現在也這麼想。&rdo;

他從來不奢求太多，但陸戈卻給了他全部。

&ldo;謝謝你，哥。&rdo;

陸戈沒說話，從路邊也抓了把雪放手裡捏了捏。

等團出一個雪球來，這才開口問道：&ldo;那時候你有怪我嗎?我說拒絕你的時候。&rdo;

&ldo;沒有，&rdo;池朝回頭看他，&ldo;我永遠都不會怪你。&rdo;

陸戈偏頭錯開目光：&ldo;那如果是我錯了呢?&rdo;

&ldo;錯了就幫你更正，&rdo;池朝道，&ldo;就像你這次對我一樣。&rdo;

陸戈想了想，又團了個比較小的雪球：&ldo;如果我帶給你了一些…不好的影響呢?&rdo;

他是個人，人就總會做犯錯。

未來那麼長的路，陸戈總會擔心自己某天會真正傷害到池朝。

&ldo;沒關係，&rdo;池朝撿了兩根枯樹枝遞給陸戈，&ldo;我接受你帶給我的一切。&rdo;

幸福或痛苦，都甘之如飴。

陸戈接過樹枝，插在他團出來的雪人的兩側。

比池朝手裡的小了一個號，但是更圓潤也更可愛一些。

進了小區，陸戈想起了什麼。

抬頭呼了口氣，看眼前的白霧轉瞬即逝，消失在視線中去。

&ldo;我把陽陽埋在出單元樓左手邊的綠化帶裡了。撿回家就是個老年貓，前幾年身體就不太好，那天陽臺門沒關嚴，估計是捱了凍。&rdo;

陸戈那天值了一夜的晚班，等早上回來找了半天才在沙發底下找到陽陽。

把貓送到醫院的時候已經遲了，醫生還安慰說沒有什麼痛苦，也到時間了。

他的小狗走了，小貓也沒了。

陸戈埋了陽陽的那一天就覺得太冷了。

&ldo;對不起，哥。&rdo;池朝小聲說道。

&ldo;別對不起了，&rdo;陸戈用下巴指了指前方，&ldo;我帶你去看。&rdo;

那棵桂花樹上落了層雪，陸戈抖了抖枝葉，把手上的雪人放在樹下。

池朝也把他的雪人放過去，就挨著陸戈的，一大一小靠在一起。

&ldo;她會很慶幸被你收養。&rdo;池朝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