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就是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道。
“四年前的事,你至今才問?”我挖苦地說。
“我是忍了四年才敢問你。當四年前嵐屏打電話告訴我之際時,我、我覺得對不起你。”他的話,迴盪在風裡,顯得格外清晰。“這就是我給你的唯一感覺嗎?”我悶哼輕笑了二聲,“其實我放棄音樂系跟當年你為了季珊姑姑放棄醫學院的情形不同,你是為愛,而我是為了自己。你不覺得現在的我更有自信嗎?”我停下腳步,要揮發自己假想而出的光芒。“是的,我昨晚就看見了!”他也凝視著我,伸出手撥去我額前的劉海一片,“你疤痕還在。”他幾近喃喃。“不礙事,我把它掩蓋得少有人看到。”我不得不承認,我讓他的溫柔給制伏住了。“由此可見,我傷你有多深。”他輕撫著那道傷口,然後親吻著我的額頭,“還痛不痛?”他問著我。“痛,一想起你就痛。”我情不自禁地說。
“小慕槿,我該怎麼補償你呢?”
“沒有用的!我要的東西,你早就給人了,不是嗎?”貼著他的胸我等著他的回答。但,好久、好久,他卻始終不說一句話。
“想不到,三十七歲的你依舊失了俐落。”我說。
“怎麼說?”
“如果你不愛我。就要明明白白的告訴我。這不是你今晚來此的目的嗎?何必又加演一出浪漫的肥皂劇呢?在這樣的夜裡,這樣的對白。”我離開他的懷抱,轉個身,緩步地向家走去。“你當真把我看成如此無情?”他追了上來。
“不!你不是無情,而是你太專情了,專注到無餘力再付出或接受。”我看著他,沒有情緒起落。“這句話淺晴對我說過。”他黯然地低下頭,“但是,這些年來你一直在我心中。”“我知道,所以你才遠離我,深怕再傷害到我,畢竟我的自作多情給了你不少壓力。”我心平氣和地說。“小槿,不要這麼說自己。”他急欲解釋。
“你不必再擔心會傷害我了,感情的事本來就很難說,我其實早就釋懷你永遠不會愛上我的這件事,我更明白,在你心中,五歲的夏慕槿和二十五歲的夏慕槿佔的分量始終沒有消失或加重,在你是季珊姑姑的男朋友之時,或成了薛淺晴的丈夫之後,我的位置始終在最不起眼的角落。”我沒料到,我可以淌著血,卻說得神色自若。“小槿,我、我欠你太多太多。”是我眼花嗎?他的眼眶微紅。
“不,是我自己太傻,不該怪你。”我快要有梗咽的衝動,“從皓,如果這成了你心裡的負擔,放下它!或許我們還能當個朋友。”我反倒替他設想起來了。“朋友?!”他的神情竟有些失落。
“或許你覺得不用了。”我不禁氣惱地說。
“哦不!不,我是說,我還希望能和你的雜誌社建立合作關係。”
“你怎麼知道?!”我倍覺訝異。
“我連韋湘亭這號人物都知道,有什麼事我不知道?”他的眼神令我為之心悸。“蘇阿姨真是當情報員的料!”我失笑著。
“她一直擔心你的情形。”
“那也犯不著找你們公司代替。”我有受的委屈。
“不,是我的意思,我信任你。”
“倒不如說是要平衡你心裡的歉意,冉從皓不必了。”掩上大門,我刻意忽略他臉上流露的關心。這一夜,沒有哭泣,只是拿出那張陳舊的圖畫紙,著著畫裡的新郎新娘和彼此蓋過的手印,將思緒重新地回到二十年前初遇的那一天,再一頁一頁記憶中的刻骨銘心。拿起打火機的手又軟了下去,這是第無數次,打消了焚燬這張圖的起意。我騙不了自己!我仍舊愛他不渝。
為了迴避再與他相遇,我索性一大早就匆匆出門,胡亂地一個人在街上逛來逛去。走到了戲院前,買了張票就進了寥寥可數的戲院裡。上演的是一部由中山美穗主演的“情書”,在一片冰天雪地裡開始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