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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交呼樂團擔任鋼琴手,除了每天固定的練習時間外,那些國內外的巡迴演奏便佔據了她大半的生活。雖然忙碌,但委珊姑姑卻非常快活。她說:“生命的意義莫過於此。”
但,當季珊姑姑飄著及腰的發瀑,彈著行雲流水的琴音,遊走在各音樂廳的舞臺上時,儼然和皓叔叔埋首苦讀、操刀解剖的沉重形成了強烈的對比。不知何時起,他們難得一次的約會已不復見往日的甜甜蜜蜜,甚至以爭執來代替。在季珊姑姑光芒畢露的神彩中。只有我看見了皓叔叔極力掩藏的挫折神情。但,爭吵過後,皓叔叔仍是用他那令人難以抗拒的柔情來向姑姑賠禮,不計較姑姑同他們團上的那位大提琴手去吃飯、看電影。我突然很懷念蘇阿姨住在這兒的時候!只要不是考試前後,她每天晚上幾乎都會抱著一大堆零食,窩在季珊姑姑的房間中談天說地,當然,她最忠實的聽眾就是我了,因為季珊姑姑愈來愈沒時間與她聊天了,為此,蘇阿姨在我面前已罵地姑姑無數次“重色輕友”。沒想到,一畢了業,宣叔叔去當了兵,而蘇阿姨也搬進了公司的宿舍。二年不到,蘇阿姨已是女強人一個,而這一來,她更沒時間上我家陪我了。此刻,我唯一的指望就是皓叔叔。
半夜,我一直睡不著,不是口乾舌躁猛灌水,就是廁所跑個兩三回。站在視窗望向對面,隱約看到皓叔叔房間的燈火未滅,。就這樣看著看著,我的心又不禁暖暖一片,直到微微作疼的肚子讓我不得不收起眼光,奔向另一側的洗手間——血?不知何時,我的白色睡衣竟染了血跡一片,慌了手腳的我,足足有三分鐘愣在馬桶上不知所措。雖然,進國一之前,我曾因為剪去及肩的頭髮而恨不得死掉,但,此時此刻,一想到死,我還是毛骨悚然、害怕惶恐,於是,在求生的意念中,我立刻拿起了電話找皓叔叔來救我。不到二分鐘,只見皓叔叔鐵青著臉,穿著睡衣、踩著拖鞋衝進了我家大門。因為季珊姑姑臨出國前,有備了副鑰匙擱在皓叔叔家裡面,以備不時之需。所以,皓叔叔幾乎是三步並作二步地就直接衝進我的閨房裡。“怎麼回事?你……?”話未竟,剛到門口的皓叔叔就被我換下來的“血衣”給嚇呆了。“皓叔叔,我是不是快死了。”
“你……你哪裡受傷了?是割到?還是跌倒?還是……”皓叔叔一個箭步上前,把我從頭到腳檢查一遍。“沒有傷口。”皓叔叔狐疑地喃喃自語。
“不是那裡嘛。”我羞於啟口。
“那是哪裡?”皓叔叔皺著眉看著我。
“是……是……。我不好說啦。”比手劃腳,踱來踱去的我,仍說不出個所以然。“有什麼不好說,看你是痛在哪裡,傷在哪裡?指給我看不就清楚了嗎?”皓叔叔是頗為緊張的。“只是肚子有點痛。”
“怎麼可能肚子痛會流血,”皓叔叔話至此,才恍然地愣住了,過了半晌,他才神色怪異地問著我,“小槿,你們學校健康教育沒教過嗎?”“教過什麼?我都快死了,你還有心情問這個。”我懷疑皓叔叔讀書讀到透逗了。“就是……就是……大姨媽呀!”
“我大姨媽在美國。奇怪,這關她什麼事?”
“那就是你們同學說的好朋友呀?”
我搖搖頭,還是不懂。
“真是不可思議,難道你爸爸、姑姑都沒將這麼重要的事告訴你?”皓叔叔拍著自己的額頭,失笑著說。“我爸爸重要的事情都在開刀房,而季珊姑姑重要的事就是你和樂團。”不知何時,我已有了經年的不滿情緒了。“小槿。”或許是受了我的一番抱怨所影響,皓叔叔第一次單獨對我流露出充滿感情的眼光,他說:“你長大了,你已經由小女孩變成少女了。而今晚,就是你月經第一次來潮。”他的神情是全然地正經與肅穆,但我似乎看見了他眼底極力隱藏的笑意。“小槿,那你該會自己處理了吧!”皓叔叔搔搔頭,又洩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