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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吐火羅如此，金陵時如此，到此刻依然如此。師姐可知縱然沒有她，師妹如今所得也不屬於你。&rdo;
沈曼青一僵，面頰驀然火燒般燙起來，&ldo;你胡說什麼!&rdo;
一句話震得一響，引得近處幾人望來，沈曼青抑住神色，惱恨得無以復加。
殷長歌的話語卻沒有停止，&ldo;師叔憐她受盡世人排擠，依然堅韌純粹;江湖人贊她十二年艱苦卓絕，讓師叔得以重生;左公子慕她心如赤子，秉直單純。這些贊與慕是她一力掙來，不在於家世門第，師承何人。&rdo;
沈曼青被激得情緒不穩，咬牙怒道，&ldo;那又如何!縱是她人人敬仰，也‐‐&rdo;
殷長歌一言截斷，&ldo;也與你無關，師姐一直看著她，何以自處?&rdo;
沈曼青心神大震，一剎那竟然失語。
這些話殷長歌想了許久，認真的望著她，懇切道，&ldo;就如師父與師叔，師叔固然天縱英材，師父端正明德，不也同樣受江湖尊敬?又如柳哲師叔，捨身義護飛鷹堡，提起來誰不翹大拇指?誰會說二人就不如師叔?假如他們心懷妒怨，對師叔貶抑打壓，武林中如何評論?你我身為弟子，能不為之羞愧?師妹榮耀也罷，墜跌也罷，她的得失起落成就不了你，師姐只能自己成就自己。&rdo;
沈曼青想駁斥，想分辨，想用最尖銳的話語護衛自尊，最終顫著唇，竟道不出一個字。
長久以來糾纏壓抑，怨憎難平的究竟是什麼，彷彿一場夢魘突然挑破，讓她驀然驚醒過來。
她為何總在與蘇雲落相較，甚至為此自怨自縛，消沉鬱結，幾乎放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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