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沒頭腦和不高興22...) (第2/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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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心;君之視臣如犬馬,則臣視君如國人;君之視臣如土芥,則臣視君如寇仇!將軍屢定北疆,功何其大?豈容昏君如此懈怠輕侮!”
他這番話還未說完,蘇湛便已經意會到其未盡之意,當即將人斥退,繼而嚴令左右噤聲,不得再言此事。
只是待到眾人退去之後,卻難免黯然傷神,令人請了自己信得過的軍中參謀房先生過來,嘆息著說:“我家邢國公的爵位,是高祖父傳下來的。天聖七年,攻打南越的時候,高祖父身中毒箭,因為醫治不及時,後背生瘡,日夜痛苦不已,明宗皇帝聞訊過府探望,親自為高祖父吮吸毒瘡中的膿血,聽聞高祖父命不久矣,又做主將祖父收為義子,接到宮中教養,此後兩代天子,視邢國公府甚厚……”
房先生默默的聽著,也不禁嘆道:“也難怪將軍即便受此奇恥大辱,卻仍舊決定回京了。”
蘇湛先為之一驚:“我還未曾對人提起打算回京,先生何以……”
房先生道:“將軍乃是情義中人,若非事不得已,如何會做令先祖蒙羞之事?”
蘇湛搖頭失笑,只是笑容中難掩摻雜幾分苦澀:“我年幼時,也曾有幸隨父親出入宮禁,先帝視我如子侄,此後我坐鎮豐州,幾度未得調令便率軍北進,朝廷屢有彈劾,都是先帝將這些奏疏一一按下,又悄悄寫信與我,勉勵諸多。”
說到此處,他英眉微皺,頓了頓,方才繼續道:“當今畢竟是先帝選中的嗣子,我又身肩北境防務,若當真鬧將起來,一旦突厥來犯,首當其衝的難道不是邊境百姓嗎?這樣讓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我不願為之。”
房先生遂正色道:“既如此,將軍有何事託付於我?”
蘇湛端坐,肅然道:“我這一去,卻不知何日得返,我知先生有經世之才,便將此地諸事交付於先生之手。家父數年心血皆在此地,豐州軍屯也剛有眉目,若來日朝廷再派遣將領前來此地,若有亂命,還請先生計之!”
說罷,鄭重一拜。
房先生還禮,又嘆道:“將軍這是做了最壞的準備啊,難道您真的打算雌伏天子嗎?”
蘇湛道:“我家世代忠烈,豈敢有辱家聲?若當真如此,當以死諫之!”
將豐州諸事安置妥當,蘇湛只帶了數十扈從啟程,一路上聽到的都是壞訊息。
天子以日代月為先帝守孝,毫無誠孝之心,孝期又迫不及待的選了新妃入宮,簡直是色中餓鬼……
然而臨近長安之後,風聲又調轉了方向。
以日代月守孝乃是佞臣提議,天子隱忍不發,以此辨別忠奸,至於所謂的宮妃,則是因為先帝無有子女,太后深宮寂寂,故而揀選名門之女入宮替天子盡孝,先帝孝期絕無逾禮之事。
及至聽聞天子改三省半天工作制為全天制之後,饒是蘇湛心緒沉重,也不禁輕輕笑了一下。
在他看來,這規矩早就該改了。
放眼天下,各地州郡縣衙,各方戍邊軍營,哪個不是從早到晚忙碌不休?
也只有中樞官員們格外清貴,每天操勞半日,便早早還家歇息。
諸多見聞使然,蘇湛忽然覺得,當今天子或許並不像自己想象的那麼糟糕。
他也這樣寬慰人心憤憤的扈從們。
因為此時並非軍情緊急,又無十萬火急之事,所以一路上眾人並非快馬加鞭,扈從們被他的說辭打動,便有兩人改換裝扮,快馬入京,打探最新的訊息。
幾日之後那兩人折返回來,面如陰雲,滿臉晦氣:“呸,白高興一場!”
蘇湛也好,其餘扈從們也好,都覺近來剛有些放下的心,又一次沉重了起來。
前去打探風聲的扈從道:“當今這位出身周王府,還沒被先帝選為嗣子之前,便豢養了好幾個小倌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