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瞥了一眼蒙仲,孟子暗暗想道。
然而,也僅僅只是「不錯」而已。
繼公孫醜、樂正、陳臻之後,孟子的弟子「屋廬連」問蒙仲道:「在下屋廬連,亦觀過《莊子》,方知通篇皆是謬悠之言、荒唐之言、假託之言,莊子用自身編造的寓言去教導世人,還敢指責我儒家『巧偽』麼?」
蒙仲聞言搖頭說道:「足下此言差矣……何謂『巧偽』?巧即狡智、偽即虛假。比如說,你儒家言「君子遠庖廚」,見其生,不忍見其死;聞其聲,不忍食其肉,但不見不聞卻忍食其肉,此巧偽也;一邊說著「君子固窮」這樣的話,一邊卻苦苦追求做官,此巧偽也;一邊說著「農,國之根本」,一邊又輕賤農事,稱「非士所為」,此巧偽也;言「以禮治國」、效法先王,卻又說「刑不上大夫」,此巧偽也!……」
在列舉了多個例子後,蒙仲看了一眼有些張口結舌的屋廬連,問道:「還要我舉更多的例麼?」
屋廬連不知所措。
見此,蒙仲便繼續說道:「而莊師所述,即使寓言有編造,但道理卻是真的,何以足下卻拘泥於『表象』不放呢?這就好比評價一個人,衣裝只是『表象』,人才是『內在』,難道足下是透過人的衣裝來衡量的一個人的內在品德麼?」
「……」屋廬連張了張嘴,無言以對。
其實早在蒙仲舉例「巧偽」的時候,他就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此後,孟子弟子「公都」介面說道:「在下公都,亦觀過《莊子》,知莊子曾言「學不可傳、業無可援、惑莫能解」,諷刺我儒家言傳身教,可他自己卻收了足下為弟子,授業解惑,這難道不諷刺麼?」
蒙仲聞言搖了搖頭。
不得不說,這的確是莊子容易招黑的一點,但蒙仲又如何會讓自己的恩師被指責呢?
於是他立刻笑著反駁道:「然而天底下還有比這更諷刺的事呢!……據說世上有一人,食不厭精,膾不厭細,席不正不坐,割不正不食,謂此『君子方如是也』。然而這樣講究正直的君子,卻因為他人的威脅就乖乖跑到那名威脅他的人身邊出仕做官,足下以為這是否諷刺?」
此言一出,孟子亦忍不住睜開眼睛看向了蒙仲。
而萬章、公孫醜等一干孟子的入室弟子,則惡狠狠地盯著蒙仲。
原因很簡單,因為蒙仲所提及的那個人,即儒家鼻祖孔子,而威脅他的人,則是當時魯國的權臣陽虎。
然而蒙仲卻毫不畏懼,在無數雙眼睛的注視下,冷笑道:「然而,最諷刺的莫過於那句「父為子隱、子為父隱,直在其中矣。」……這就是儒家提倡的『禮治』,其正直的體現啊!」
聽聞此言,縱使是孟子,臉上都露出了幾許不滿之色。
原因很簡單,因為這句話是孔子為了包庇得意弟子曾子(曾參)所說的,而孟子正是曾子的徒孫。【ps:前文有,就不解釋了。】
話說回來,不滿歸不滿,孟子對蒙仲亦產生了幾許好奇,因為他發現,這個叫做蒙仲的小子,似乎對他儒家思想非常瞭解的樣子,以至於就連一些他儒家的「黑料」都非常瞭解——若不是看過許多他儒家的書籍,是很難瞭解那麼多的。
看院子裡那些普通的儒家弟子,他們根本弄不懂萬章、公孫醜、樂正等人為何突然間面色大變,且惡狠狠地瞪著那名叫做蒙仲的弟子。
『喂喂喂,阿仲……』
看著幾名孟子的得意弟子突然間惡狠狠地瞪著蒙仲,惠盎亦為他弟弟蒙仲捏一把冷汗。
但同時,他也隱隱有些歡喜,歡喜於義弟蒙仲這位集道、名兩家之長的弟子,竟然能將孟子的諸弟子逼到這種程度。
正如惠盎所猜測的那般,在蒙仲狠狠「諷刺」了儒家後,他與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