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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金枝的心緊張起來,老軍這麼熱心地追問她的底細,使她不得不防。她佯做平靜地笑笑說:
“金枝姓金,金子的金,取諧音,我就叫做金枝。”
這並不能打消老軍的懷疑。他低頭思索著說:
“我的一個朋友,啊!不對,我的一個親戚,他有一個女兒,也叫作金枝。你和他長得咋就那麼像的。”
紀金枝被壯漢們騙過,疑心重。她擔心老軍的設計,不可輕易入甕。她說:
“老伯,別亂想了,我就是金枝,金子的金。”
忽然,老軍一反常態,雙眼熠熠生輝。他不再慢慢吞吞,而是堅定地走到紀金枝的面前,定定地說:
“孩子,你可姓紀?”
對紀金枝來說,這是性命交關的秘密,不能說。她又不想欺騙面前的恩人,她驚恐地看著老軍,她說:
“老伯,您是金枝的恩人,金枝就是金枝了。”
老軍猜得出來,紀金枝有大難,內心裡恐懼,他說:
“孩子莫怕。我姓龔,名叫龔忠。還有一家人,住在界石城的李家。和你們紀家,世世代代都是親人。”
紀金枝驚了。這是天大的秘密,唯有他們三家人知道。莫非眼前的老伯,就是龔家的子孫。使命將他們綁在了一起。她忍不住了,撲在龔忠的身上,大放悲聲,哭得驚天動地。她哭著說:
,!
“叔叔,我就是紀金枝呀!我的家,已經慘遭滅門,紀家就剩下我一個唯一的獨苗了。”
龔忠龔家,人丁興旺。長子龔常,繼承父業。其它的兄弟們,都是自謀出路。龔忠武功高強。跟著吳大帥,四海闖蕩,一路攻城掠地。龔忠屢建奇功,很得吳大帥賞識,晉升也快。
在軍中,龔忠看不慣吳大帥的侄兒,驕橫暴戾。在一次爭執中,不小心失手,誤殺了吳大帥的侄兒。吳大帥大怒,將龔忠打入死牢,等待發落。
龔忠的摯友,史龍吟驚聞兄弟蒙冤,從都城趕來。他仗義執言,苦苦地在吳大帥的面前求情。終是保住了龔忠的一條性命。
真正殺死吳大帥侄兒的人,也是龔忠的好朋友。他們和史龍吟,情同手足,形若桃園三結義。殺人者高謀子,聞知實情。吳大帥侄兒,已是命喪黃泉。便腳底下抹油,一溜六二五。龔忠仗義,他為兄弟承擔了全部的責任。
在好朋友史龍吟的努力斡旋下,龔忠趁著月黑風高,從死牢裡逃了出來。
龔忠無臉面對結節村的父老。輾轉來到了張大帥的帳下。在大|帥帳下,他人情生疏,無人提攜。加之他自己也是年事已高。便被上司安排到這個草料場,苦度餘生。
見了親人,紀金枝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她一五一十地給龔忠講了自己的遭遇。龔忠聽了,憤怒至極。沒有辦法,他早已經是手裡無兵了。他驚恐地說:
“金枝,這裡不可久留。”
此地久無戰事,草料場裡的給養,也沒有再增加。僅剩的一車馬料,天亮以後,就有軍車過來,拉去洛陽。
龔忠從屋子裡拿出來一個小包。這個他僅存的一點積蓄,他遞給紀金枝說:
“明天,你扮做草料場的軍士,跟車去洛陽簽收。到那裡以後,你就一路向西,到界石城去找李家的人。”
劫後餘生,紀金枝終是時來運轉,有龔忠在暗中保護,她的心裡也算是有著落了。
天還不亮,草料場的門口,就停了一輛馬車。趕車的那個軍士,是個胖子。他人雖然胖,手腳也算利落。
押車的軍士,身材頗高,就是太瘦,怕是經不得大風,腳根子不穩。這倆人可能都沒有上過戰場,壓根就不是打仗的料。
瘦子看見跟他們去簽收計程車兵,如此瘦小,比他自己的身體差多了。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