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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空萬里,陽光明媚。
新婚的殿臺,就搭在草坪上。喜桌旁坐滿了界石城裡的豪門權貴。
天空彷彿從二次元擷來一片雲彩,飄向空中,像一紙薄邊,旋轉著幻化成一團圓圓的烏雲,擋在太陽前面。周圍霎時昏暗,草坪隱在黑影中。
陰影從草坪上掠過,婚禮的殿臺,進入陰影,轉瞬間,又從黑暗裡幻化出來。婚禮殿臺,在陽光下顯得更加豔麗。
新郎李天琪,手握雄兵,是威震方圓的天琪將軍。他牽著新娘,在等他的爺爺李牧山。老爺子是李宅的一家之主,身體健朗,他正穩步走上殿臺。
一條紅地毯從殿臺鋪向道路邊,上面灑滿了花瓣。
忽然,地毯的盡頭,有一位家丁,急衝衝地跑了過來,大聲地喊著說:
“將軍不好,有歹人!”
家丁喊完,便一頭撲倒在殿臺前的地毯上。他身下的鮮血,比地毯上的顏色更深。
天琪大驚,跳下婚禮殿臺,攬起地上的家丁。家丁的背後,扎著一支沒有箭羽的箭頭。傷口汩汩地向外流著血。
天琪抬頭望向紅地毯的盡頭。一團陰氣,裹挾著一條黑影,他豹斑臉,身著夜行衣。速度極快,獵豹一樣迅速地向城外逃躥。
天琪一愣,史家莊園的那一幕浮現在眼前。他記得清楚,在史家莊園裡,他親手狙殺了豹斑臉史豹蹤。眼前的這個黑影,不應該是史豹蹤。可不能錯斷了殺手。
天琪沒有猶豫,跳過家丁的身體。一邊跑著,一邊脫著結婚的新裝。大聲地呼喚伴郎張合,他說:
“快!保護家人。”
界石城很大,卻不到縣城的級別。鎮子的規模,可不比縣城小。界石城地處秦嶺深處,非常閉塞。
山外的朝代更迭,在界石城裡的表現,都是一面旗幟。記得最清楚的是青龍牙黃旗,大清的朝廷被人趕跑了。鎮民不知道為什麼換了旗幟,總理啦,總統啦,三年兩月地更迭。
這些個事,鎮民們並不關心。無論誰來,不就是換上一面旗幟。工人做工,農民種田,天經地義。並不影響商家開市,也不能讓生活窘迫的農民有所改變。換不換旗幟,並沒有什麼新鮮。
有一面旗幟多年未變。旗幟上有兩條相擁的魚兒,一黑一白,卻不是道家的無極圖案。
在界石城,無論你是經商種地,都必須在這面旗幟下納稅。這是界石城裡的豪強高嘯林的規矩。有誰敢於違抗,那就太糟糕了,不丟命,也得脫上一層皮。
天琪迅速地穿過城中街道,正要出城。有幾條頭纏紅纓的長槍,橫在了他的肚子前。他大喝道:
“閃開,有歹徒!”
持紅纓槍在此攔路的是高嘯林的宅兵,他們的冷麵孔下,難掩平日裡的蠻橫。天琪性急,撩起槍桿一推,就把一位宅兵摔的撲趴在地上。他喝道說:
“誤了抓賊,小心你們的狗命。”
天琪闖出了一步,胸口被一個黑洞洞的槍口頂住了。這可是真傢伙,是那種槍口很粗的老套筒步槍。他的餘光注視到,周圍有幾根同樣的槍,正在向他瞄準。他憤怒地呵斥說:
“你們不想活了,知道我是誰嗎?”
摔倒在地上的那個宅兵叫二旦,從地上爬了起來,面帶恐懼,喪氣地說:
“沒有辦法,宅主有令,一隻鳥兒都不能飛出城去。”
天琪剛正不阿,吃軟不吃硬。他移開了胸前的槍口,生氣地說:
“叫你們拿事的人過來。”
過來了一位挎著手槍的宅兵,他不認識似地圍著天琪轉了一圈。從上往下地打量著天琪。突然,他說:
“綁了。”
天琪感到哭笑不得,分明是殺手從這裡逃了出去。這傢伙居然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