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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謀子和城防團總處理完內訌,心急火燎地登上城頭。山坡上的幾門大炮,黑洞洞的炮口,都抬了起來,正對著界石城的城門樓子。
趴在戰壕裡計程車兵,把槍都搭在戰壕邊上,做好了戰鬥準備。
高謀子緊張地汗流浹背,這個李天琪到底是什麼意思,就這麼沉默地對峙,一句話不說。難道就沒有商量的餘地了嗎,高謀子急得嘴裡發乾,他對城防團總說:
“和他們說說,讓他們放我一條生路,我這就出城投降。”
城防團總躬著身子,腦袋不敢露出城牆的掩體。他不情願地說:
“戰場都有狙擊手,準有人盯著我們,怎麼喊嗎!還是等著他們說話吧。想投降,還得看李天琪願意不願意。”
周圍瀰漫著強大的壓力,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城外將是萬炮齊鳴,子彈橫飛。到那個時候,一切都晚了。高謀子不能等,他用棍子挑著一條白毛巾,慢慢地伸出掩體,還好,沒有什麼危險。
高謀子小心地露出腦袋,城外沒有動靜,他這才直起了身體。他喊著說:
“李家大侄子,我是你高叔叔高謀子吶。嘯林對不起你,我們願意給你賠罪,你就說吧,怎麼辦,才能夠讓你消了這一口氣。”
城外一片寂靜,沒有人應答。這氣氛壓得高謀子喘不過氣來。
突然,砰地一聲槍響。城防團總跳了起來,跑到城牆守城士兵的身後,就破口大罵。他說:
“這是誰他媽的開槍,拉出來給老子就地正法。”
這一槍開的,令城防團總害怕,萬一城外以為他們城防主動出擊,城外面的對手,就會以為,他城防團總要抵抗。
還好,不知道是哪一個士兵,過度緊張,不小心走火。可是,城防團總沒有辦法對城外的李天琪解釋。他急得滿頭大汗。
這一槍,高謀子更怕,萬一城外槍聲響起,那麼,他高家將會遭到滅頂之災。他連忙喊著說:
“李家大侄子,千萬不要誤會,你不作聲,是士兵急,對空放了一槍。不為別的,只是想請你回答,我們該怎麼辦。”
狡猾的高謀子,算他機靈。勉強解釋,總算是城外沒有發火。
城防團總也是長出了一口氣,他躬著腰,來到高謀子的面前,他說:
“他們不說話,壓得我都要崩潰了,還不如一槍打死我算了。”
高謀子何嘗不是,他也被城外這強大的陣勢,壓得喘不過氣來。他說:
“李天琪這小子,玩的是心理戰。這一招真他媽的厲害。”
見城外仍然沒有動靜,城防團總貼近高謀子,他的身體有點抖,他說:
“這是真正的將軍,任你想要什麼,他都不會動情。這就是戰術,他只按自己的既定方案去作。”
的確如此,李天琪自有主張。任憑對手如何作妖,他自巋然不動。待對手的心理崩潰之時,他才出擊。高謀子何嘗不知。他又舉起了木棍子上的白毛巾。對城外喊著說:
“大侄子,你說句話呀,就這樣僵持著,還不如把你叔叔殺了。”
城外終於有回覆了,聽聲音,應該是副官張合。他說:
“叫城防團總出來說話,你不對等。”
高謀子不悅。城外總算是有了聲音,他連忙陪笑著對城防團總說:
“快,可算是有話說了。”
城防團總拿過高謀子手中的木棍,把白毛巾舉得高高,慢慢地探出頭去。他說:
“在下就在城頭上,請將軍吩咐。”
山坡上的樹林子裡,出來一乘快騎。李天琪騎在馬上,隻身單騎,順著進界石城的道路,款款而來。
高謀子趴在掩體後面,窺視著策馬而來的李天琪,心裡不免敬佩。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