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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殺就殺，”
次日，叛軍們都已經打掃的差不多了，懷王府全家被下獄，以及還懷有五個月身孕的懷王妃。但主謀楚君懷還是被分別關在一邊。
事雖已落幕，但是最難受的還是皇帝，天牢內，楚君夜跟隨著皇帝來到了天牢。
當皇帝再次看到了那個曾經意氣風發，穩心持重的兒子，如今，卻是一副蓬頭垢面，毫無生機，癱坐在牆角。
他也知道皇帝來了，但他沒了之前那樣恭敬又討好般，向他請安問好。而是當做沒看見一般。
眼眸都沒抬一眼，無力地雙眼反而緩閉起來，不願看他們一眼。
“開門！”楚君夜沒等皇帝說話，直接命令勞役，因為他了解皇帝，雖然楚君懷做了大逆不道的事，可心裡還是不忍自己的兒子受苦。
等皇帝二人剛踏進牢房裡，楚君懷仍舊雙目不識。
皇帝又怒又無奈，微微嘆氣一口，“你不該給朕一個說法嗎？”
哪怕是皇帝與他說話，楚君懷仍舊是一副生無可戀的神情，語氣極為冷淡：“要殺就就殺，哪來這麼多廢話？”
壓抑的環境，還有楚君懷的話，讓皇帝胸口悶悶的，難道在他眼裡，只有你死我活嗎？
楚君夜上前一步，直接來到了楚君懷的跟前，蹙眉不悅道：“楚君懷，父皇仁慈，前來看望你，你竟然這麼不識好歹，你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你對得起我們嗎？對得起追隨你的人嗎？因你一人，而死了多少人。你可有一絲悔意？”
他說完後，眼神微微眯起，時刻打量著他，他是懂帶情緒的，他知道，皇帝對他已經起了惻隱之心，他這麼一說，也能幫皇帝回憶起昨日的兇險。
果然，皇帝剛才那一絲傷感的表情，瞬間消失殆盡，不禁地皺了皺眉，直視著楚君懷。
“楚君夜，你算個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來批判我！”
楚君懷的聲音很大聲，語氣略顯激動，充滿殺氣騰騰的眼神，早知道，昨天就該直接殺了他。不該這麼多的廢話。
皇帝很生氣，怒斥了幾句楚君懷，最傷楚君懷心的就是那句，你不配做朕的兒子。
也徹底的激怒了他，受過刑罰的他，激動的戰戰巍巍的起身，雙眼如寒冰一般，回懟了過去：
“若是有選擇，你以為我願意成為你的兒子嗎？像你你這種寵妾滅妻一般，就不該迎娶我母后，更不該生下我！”
“啪……”
“你知道你再說些什麼嗎？”
楚君懷剛一說話，皇帝氣的直接甩了他一巴掌，楚君懷站在一旁看到這一場景，有些懵了，他不好相信，楚君懷竟然直接硬剛皇帝！
反而被打的楚君懷，卻是十分清醒的很，不怒反笑，只是他的響聲極為寒冷，極為平和。
抬眼看著皇帝，眉心依然凝的非常緊，繼續說道：
“難道我說錯了嗎？或許是你惱羞成怒吧，你多年來，一直專賢貴妃，冷落你的髮妻，我是嫡子，我哪一點比他差？論謀略，論武功，我也並不比他差，但，憑什麼？”
他指著楚君夜對皇帝控訴著，此時，他變得有些瘋魔，眼裡佈滿了些許血絲，將這麼多年，他所受的委屈一一說了出來。
看著皇帝不說話，於是繼續補充著：
“憑什麼他就能成為太子？難道就是因為，他的母妃就是你寵愛的賢貴妃？”
他的這幾個兒子的心性，皇帝又怎麼會不知道，楚君懷雖然能文能武，處理公務也能遊刃有餘，但此子太過陰狠。
為了自己的利益，會不惜一切代價，哪怕是百姓受罪，他也不會放在心裡。
雖然楚君夜外表冷酷，但心智柔軟，在他眼裡，皇位固然重要，但都不及百姓，國家在他心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