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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擦黑，老宅堂屋裡光線昏暗。
林陌開了燈，然後給師父的大頭照上了一炷香，心裡默默祈禱：“師父，你老在天之靈保佑弟子大吉大利，今晚出入平安。”
司雨晨也鞠了一個躬。
“林陌，你說的萬年陰沉木在哪？”司雨晨問。
“在我房間裡，跟我來。”
林陌領著司雨晨進了他的房間。
司雨晨看見了大量的藏書，好奇地道：“這麼多書，你看得過來嗎？”
林陌笑了笑：“當然，有的書我看了好幾遍。”
四目相對，突然就安靜了。
林陌鼓起了勇氣：“雨晨，我……”
司雨晨打斷了林陌的話：“你帶我來不是要看萬年陰沉木嗎？”
林陌對自己感到失望。
你搶走了我的一半真龍靈氣，我需要跟你上個床才能拿回來，你意下如何？
就這麼簡單一句話，為什麼就不能爽快地說出來呢？
林陌折身去拿來了削風水劍剩下的金絲楠木屑。
“就這？”司雨晨瞅了一眼袋子裡的金絲楠木屑，好生意外。
林陌說道：“這可是萬年碳化的陰沉木，龍鱗紋金絲楠，但它最珍貴之處是它有靈性，是消災辟邪的好東西。如果不是你，我還捨不得給呢。”
司雨晨的眼神裡帶著一絲猜疑：“就這麼一點東西，你隨便裝包裡就帶走了，還帶我來取？”
“主要是想跟你聊聊。”林陌說。
“你想跟我聊什麼？”
林陌笑著說道：“不急，我去炒兩個菜，我師父留下了一罈老酒，我們邊喝邊聊。”
司雨晨眨巴了一下眼睛，然後欣然應允：“好啊，正好嚐嚐你的手藝。”
半個小時後，一盤青椒肉絲，一盤麻婆豆腐，一盤蒜泥白肉，還有一小盆煎蛋湯擺在了堂屋裡的老舊的八仙桌上。林陌也把師父留下的一罈泡酒擺在了桌上，也不問司雨晨能喝多少，二兩的玻璃杯直接倒滿。
“我喝不了那麼多。”司雨晨擺手，怯生生的樣子。
“才二兩而已，沒事沒事。”
司雨晨瞅了林陌一眼，半開玩笑的語氣：“林陌，你不會是想把我灌醉，然後……”
林陌心裡發虛，面上卻一本正經地道：“你看你說哪裡話，我是那種人嗎？”
“不像。”司雨晨的回答倒是很肯定。
林陌趕緊舉杯：“來來來，我們喝一個。”
司雨晨正要去拿杯子，手機忽然響起了來電鈴聲，她掏出手機看了一眼：“不好意思，是我們局長，我接個電話。”
林陌眼巴巴地看著她出門接電話，生怕那什麼礙事的局長給她安排一個任務，半熟的鴨子就飛了。
幾分鐘後司雨晨回屋落座。
林陌試探地道：“雨晨，這麼晚了，你們局長打電話找你是有什麼事嗎？”
“我們抓住的那個王虎，那傢伙為了立功減刑，提供了一條重大線索，與一個上面掛牌督辦的案子有關。人是我抓的，上面點名要我負責。”
“什麼案子？”林陌被勾起好奇心。
“局長說等我把這邊的事情了結了，回局裡再說。他還說這次要是破了案，蜀地警察系統的先進就是我的，肩膀上大概還能再加一顆星。他不這麼說還好，他這麼一說，我反而壓力山大，我猜那個案子一定不簡單。”司雨晨是一半歡喜一半愁。
林陌忽然想起了什麼，閉眼三秒，再睜開時他的瞳孔深處浮現出了兩個金色的光點。
堂屋裡的一切都散發著青白的熒光，哪怕是磚牆也呈現出了玉石般的通透感。
司雨晨美得放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