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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廷玉心道,鬱娘既為藥娘,又嫁過人,想來這紗帳上的血漬是他身上的傷落下來的,他心中忽升起一股窒悶感,似被無形的籠網罩住,辨別不出那是什麼情緒。
只知道以往這些年,從未有過這般窒悶過。
沈平沙和祈風二人趕過來的時候,見到的便是這副場景。
南廷玉視線遙遙望向遠處,臉色蒼白,就跟丟了魂一樣,他們喚他一聲殿下,他回過神,眼中仍有些混沌。
二人只當這是蛇毒後遺症,並未想太多。
鬱娘在房間擦拭身體時,聽聞祈風來找南廷玉,她怕祈風開口向南廷玉要走她,便顧不得身上難受,去外面提了壺熱水,裝作沏茶的樣子,款步走進房間。
三人不知道在聊些什麼,沈平沙和祈風哈哈大笑,南廷玉倒仍是一副平靜模樣,只在鬱娘進來時,他皺眉看她一眼。
她不動聲色,在邊上為三人斟上熱茶,然後退到南廷玉身後立著。
“我們的人已經對附近的十三個村子展開搜查,想必不久便能查出那林中鷹的蹤跡,他就算真的是隻老鷹,也會被我們從半空中一箭射下來。”
“那林中鷹看著是個英雄豪傑,沒想到卻是個陰險狡詐的小人,劍術不如殿下便搞偷襲,哼,當時他見殿下昏倒,還想挾持殿下,好在我和沈將軍及時出手攔住了他。”
南廷玉沒說話,端起茶杯,嫋嫋茶韻湧入鼻間,沁著一絲香氣。
他心裡哼笑一聲,她倒是知情知趣,不顧身子難受,就過來給他們泡茶。
對面二人又說了些話,南廷玉卻左耳聽,右耳出,難得神思飄遠。
“是臣失責,未能生擒林中鷹,還請殿下責罰。”
這兩人不知道是商量好了,還是心有靈犀,忽然異口同聲請求責罰。
南廷玉放下茶杯:“不急,還有將功補過的機會,只要你們能抓住林中鷹。”雖然林中鷹大勢已去,但他畢竟是匪賊首領,放他在外面,猶如放虎歸山,總歸是讓人不踏實,也會落下話柄,遭至聖上不滿。
兩人見南廷玉這意思是讓他們戴罪立功,立即謝恩:“多謝殿下寬容。”
三人又聊了些話,鬱娘豎著耳朵,聽他們聊重建薊州城、八月嶽屏湖賞花最佳位置、都城土地舊制新改等等話題,聊得很寬泛,甚至是漫無目的,一直到結束,也沒有聽到祈風向南廷玉要她。
鬱娘舒了口氣,心裡又有幾分訝異。
難道是祈明月沒有說嗎?
不,以祈明月那性子,不可能不說,那就只有可能是祈風沒答應祈明月。
“殿下,我看這天氣要下雨了,我們二人先離開。”
“嗯。”
鬱娘送他們二人出去,到了廊簷,祈風忽然頓住腳步,抬頭看向鬱娘,目光裡帶著些許探究。
鬱娘因著禮儀,避開他的目光,垂下頭去。
沈平沙也注意到祈風這一眼,笑了下,拍拍祈風的肩膀,祈風收回視線。
離遠了,祈風才道:“這個婢女跟前些日子那個黑乎乎的婢女,是一個人?”
“對。”沈平沙淡笑,“咱們殿下眼光不錯吧。”
祈風梗住,解釋道:“我看她,倒不是因她的長相,而是……”
“而是什麼?”
祈風嘆口氣,抬頭向上看去,天上烏雲遍佈,雷聲驟響,大雨將下未下。
他一臉惆悵:“明月啊,非逼著我向殿下,把這個婢女要過去。”祈明月一開口,他便知道她是怎麼想的,無非是介意南廷玉身邊有女的。
但南廷玉是太子,將來莫說是婢女,就算是妃子,那也是從太子妃到奉儀,有六級五十餘人,祈明月現在這般介意,傷的只會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