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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梅花把呂作平奪了去,老姨夫一下子啞了口,把呂作平叫回家,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一句話也沒說,又讓他走了。我相信,老姨夫那樣的人,永遠看不出呂作平的好;或者,呂作平那種好,在老姨夫那樣的人眼裡,就是最大的不好。因為老姨夫追求的世界,聽到的聲音,是在地上,不是在天上。還好,老姨夫畢竟是通著外邊的人,知道情感是擋不住的,發現擋不住梅花嫁呂作平,也就作罷,可是老姨夫把呂作平調到廠裡,從沒分過好工作。母親說,人家表兄弟都去找你老姨求情,這個呂風箏就是不去。母親罵他,是為了安慰我,為了讓我知道家族裡沒有人看上呂作平,不讓我後悔。我卻從中看到呂作平的個性,看到他的男人氣。有一回,他上山東出車,還沒回來,大禹號發生了海難。家裡人惦念,亂打電話,我也給他打了電話,那是我們多少年來的第一次通話,他很感動。回大連,約我,請我吃飯。我當時問他,老姨夫待你好嗎?他平淡地笑笑,說,你還不知道我,好不好都無所謂。他雖表情淡淡,但我能感到,他那深紮在心底的一股力量。他怎麼就喪失了那股力量呢?
十二
我幾乎一夜沒睡,第二天早上,剛剛打盹,一個奇怪的聲音突然響起,是手機的聲音。它不在床頭,不在沙發上的皮包裡,而是在我和梅花睡覺的床上,在我們被窩裡。因為在被窩裡,聲音顯得怪怪的,像貓叫,使我朦硏中如臨大敵,一下從床上跳起。當我判定不是貓叫而是手機的叫聲,梅花已將滑溜溜的尤物捧在掌心。清醒後,才感到,手機叫鈴的音樂與貓叫真是差著十萬八千里。那是一首深沉優美的曲子‐‐《一剪梅》,它的歌詞曾經那樣地吸引過我:&ldo;真情像草原廣闊,層層風雨不能阻隔,總有雲開日出時候,萬丈陽光照耀你我。&rdo;梅花聽著音樂,看著顯示屏,久久也不開啟。憑直覺,我一下子就感到那是老姨夫的電話,梅花一晚上把它摟在被窩,就是等著這樣一個電話。她等著這樣一個電話,卻不接,木木地看著,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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