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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我去換一雙。」言律剛準備站起身,肩膀就被重重一按,「哎,你們吃,我去拿,月月快趁熱把湯喝了。」
趁著老太太去拿筷子,言律把溫月面前那碗湯一口氣喝掉,連裡面的牛肉也都倒自己碗裡,就把蘿蔔都留給她。
「你快裝一下!」言律低聲提醒溫月,看她傻呆呆的,桌子底下的腿也撞了她兩下,「把碗端起來,裝喝湯。」
溫月後知後覺地端起碗,直把自己臉都擋住,碗裡的蘿蔔掉到唇上,還帶著些熱度。
直到聽到外婆腳步聲走近了,她才把碗放下,假裝自己剛喝完。
老太太掃了溫月的湯碗一眼,眼裡露出滿意的神色,她甩了兩下筷子,遞給言律。
「謝謝奶奶。」言律禮貌地接過筷子,神色自若地繼續吃飯。
溫月也繼續小心吃著沒被油淋到的白飯,她對著面上的豆瓣鯽魚和麻婆豆腐實在下不了手,倒是蘿蔔能吃個兩塊。
她咀嚼著白蘿蔔,餘光看到言律的湯碗,他已經把裡面牛肉解決掉很多了,從奶奶回來他就一直在默默吃牛肉,讓他那碗看起來不要太突兀。
就是因為言律這樣,她會喜歡上他也太正常不過,倒不如說,怎麼可能喜歡不上他……
「月月,別光吃飯,多吃菜啊,還是家裡菜好吃吧,你媽肯定經常顧不上你。」
「嗯,家裡菜好吃。」
就這麼說著,她的碗裡又多出好些菜來,好在外婆也是個注意吃青菜的,給她夾了不少大白菜。
「最近溫家豪聯絡你沒?」老太太話鋒一轉,好似閒話家常。
溫月愣了下,她瞟了言律一眼才回答:「沒有。」
老太太聞言皺起了眉頭,「你都快高考了,他不關心你一下的?」
「他工作忙吧。」溫月漫不經心地又扒了一口飯。
「錢呢,他到底在給嗎?」老太太的指關節叩到桌面,越來越激動地說:「問你媽,你媽都說給了,給了她怎麼還工作越來越忙?」
溫月輕描淡寫:「給了。」
其實沒給,主要是趙女士不肯要,趙女士寧願多幹一份兼職,也不願意再和他扯上關係,最好再也不要有關係。
但是,在知道爸爸要再婚的時候,趙女士還是在家哭得很傷心,歇斯底里過後,同她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媽媽只有你了」。
「他和那個女的,還在一起啊?」不鏽鋼筷子「啪」地一聲扣在桌面。
言律被這聲音驚地縮了下肩,他是不知道為什麼大家都這麼喜歡叩桌子,他爸也喜歡,是因為有壓逼感嗎?
他抬眼看著溫月,她只是平靜地回答:「我不清楚。」
「我就說讓趙璃忍忍,忍忍不就過去了,現在便宜別的女人了,就好了!」老太太露出厭煩的表情,她面上皺紋的褶都深了幾分,不知是在哀其不幸還是怒其不爭,「真是!離婚不就稱了別人的心?她怎麼想不明白?」
溫月不知道什麼是想明白,為了不稱別人的心,繼續和爸爸在泥沼裡難道會好一些?也許是吧,不過她理解不了。
她也沒有任何能力去幹預這件事,所幸,她也沒有那個想法。
老太太怔忡著陷入了自己的世界,她不知向誰問著:「為什麼不忍忍呢?別人都能忍,她怎麼就不能?」
她回答不了這個問題,趙女士也不行,但是趙女士告訴過她問題的答案。
媽媽忍不下去了,媽媽為了你也不可能忍著了。
溫月一不注意,嚥下去一口麻婆豆腐,她連忙扒了兩口白飯,意圖欺騙下自己的腸胃。
老太太絮叨了一會,她深深嘆出一口濁氣,眼裡出現晶亮的神采,她看著溫月:「月月,你今年高考一定爭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