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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的“演講”,題目是――吾家有女要遠行。
“我知道,但天下父母心,我總得兜著心,你又不是不曉得娃兒的個性嗆得很,萬一……”
白千勇大笑的拍拍大腿。“媽,你是杞人憂天,小妹是根沖天椒,只有她敢欺負人,沒人有膽送上門受死。”
“死小子。”穀子霜一巴掌就往他後腦拍去。“好歹她是你妹妹,少給我說風涼話。”
女兒自幼和三個哥哥一同上道館學武,腦袋瓜裝的是聰明才智,臨場反應更是一流,所以她才放心讓寶貝女兒一人遠行。
不是她老王……谷賣瓜自賣自誇,她這個女兒打小就沒吃過虧,滑溜得像泥鰍,還真沒人奈何得了她。
“是是是,母親大人教訓得是。”撫著後腦,白千勇懷疑母親在報前世之仇,出手重得他隱隱作疼。
沒理會老三的嘻皮笑臉,她轉向女兒。“娃兒,住在人家家裡要收斂點,多少給人留點後路走。”
穀子霜難免要提醒她,因為女兒一發起脾氣來,真是山都擋不住。
早春菊光是她小姨的女兒,早年中日戰爭時,小姨被入侵的一名日本軍官強佔了身子,而後成為他在中國領土上的一名妾室。
戰爭結束後,日本軍官帶著小姨回日本,卻因撤退之故,來不及將小女兒帶走,一直寄養在谷家,直到小表妹快滿十七才被接回日本。
但日子卻不一定順暢,由於小姨的中國國籍,再加上遭到其他妻妾排擠之故,在小表妹回日本不到半年後便過世,所以小表妹常受同父異母手足的欺負。
在一次偶然的機會,她認識當年已娶妻並育有一子一女的早春光相,在他霸道的愛下,居然也步了小姨的後塵,成為他的二房。
所幸早春光相除了霸道了些,對早春菊光是用了真心,但也引發正室的不悅。
溫婉的母女自然常受正室及正室子女的嘲諷和羞辱,不過懾於早春光相的嚴厲作風,他們不敢光明正大的排擠,只敢暗中使些下流的手段,但止於口頭上傷害還不至於動手傷人。
畢竟菊光母女是早春光相的最愛,一點小傷小口都能惹得他大怒,當然不會有人自尋死路去拈虎鬚。
“媽,你當女兒愛管呀!是他們欺人太甚,老是找夕子的麻煩,我才略微薄懲一下。”夕子表妹就是太懦弱了。
“你是正義感氾濫,媽是怕你在無形中得罪小人。”私底下,她完全贊成女兒的“暴行”。
不過口頭上還是得做做樣子,表示她有在“教”女兒,不至於落人口實。
白千智看看時間不早了,笑著催促著,“媽,你再念下去,飛機都升空嘍!”
“唉!真不想你去日本。”
唯恐母親來個十八相送,白千智一手拉著一個,趕緊把他們送出門才安心。“去去去,飛機不等人。”
就這樣,白千勇開著白千仁的百萬名車載著白景心,在紅著眼眶的穀子霜和無奈笑著的白千智注視下離開家門。
熙來攘往的國際機場,一對外表迥異卻有幾分神似的男女,邊走邊吵著架,引起旁人側目。
女孩長髮束起馬尾,在腦後晃呀晃的如一把黑色絲緞,眼珠子滑溜地四下飄動,臉上表情是乏味至極。
“心心,你不要不耐煩,出門在外不比在家裡,謹言慎行,謹言慎行。”
偏偏謹言慎行不是她少數可值一提的“美德”,白千勇實在為她尖銳的偏激思想而憂心。
也許他喜歡在言詞上逗弄她幾句,但終歸是自己從小疼寵的小妹,這回不情願的被“指派”到日本,真怕她又因日本國情之不同大加鞭伐。
在臺灣有三顆大樹哥替她“遮風擋雨”,但身在異國土地上,凡事只能靠自己去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