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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個子,你似乎走錯路了。我並不知道你所說的,那個什麼狗屁馬爾頓地區在哪裡,但是你最好儘快離開這裡。只要你忘了這段經歷,我可以發誓,我和我的朋友將不會對你產生任何不利。」
澤維爾聽了他的話,知道這是一個大好的機會,他十分誠懇的點了點頭,並且向那些人們表示發自內心的感謝。然後,他如同字面意義那樣,逃命似的,迫不及待的轉身。希望乘上那位顧問先生的淺綠色別克轎車,然後回到褐石大樓,去和朱塞佩進行某種真心實意的道歉。
他覺得這件事情太蠢了,他不明白,他的腦子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才會想到這個獨自替桑德拉尋仇的念頭?基督,那位顧問先生現在一定非常生氣,說不定會發誓再也不和他產生任何聯絡。
「澤維爾,你虧大了。」
那位小少爺有些鬱悶的這樣想著,卻聽見背後有人叫住了他。說話的還是先前那個矮壯的男人,他拔出了腰上的□□,並對澤維爾命令道:
「不準動,就這樣背對著我,舉起你的雙手!」
澤維爾的心一下子懸了起來,他不清楚背後發生了什麼事情,只能聽見在一片沉默裡,唯有沙石地上的腳步聲越走越近。他害怕自己露出了破綻,更害怕自己會不明不白的死在這裡。不知為何,他居然又想起了自己的,那個莫名其妙的願景。他還沒有成為一個人物,還沒有成為一個唐,他不能就此結束自己的生命。
可是現在,他的生命,百分之百不在他的手裡。
中年男人本來已經相信了澤維爾的說辭,並對他巴羅內首領的身份一無所知,只認為他是個誤打誤撞的倒黴蛋,開車來到了這個一片荒涼的地方。可是,就在澤維爾轉身的時候,他卻在這個年輕人的後頸上,發現了一個三頭犬的紋身。
巴羅內少主的脖頸上,有一個三頭犬紋身。
「等等,我改變主意了。」他說,並揮手示意手下們,他讓他們把澤維爾綁到倉庫外堆積的廢舊鋼材邊上,捆住了他的手腳。澤維爾完全搞不清楚情況,他想到了自己身份暴露的可能,卻無論如何也不知道這種暴露的原因。於是他只好維持著先前所說的謊言,並極力辯解道:
「你們究竟是什麼意思?我只是走錯了路……」
「澤維爾·巴羅內。」
被叫到名字的愕然讓那位小少爺立刻啞了聲音,他愣了一會兒,才接著掙紮起來,表示自己和那個名叫「澤維爾」的人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可是旁人只是低低的笑著,令他毛骨悚然的笑著,然後兩個打手模樣的人物就把他拖到了湖邊。領頭的中年男人,用愛爾蘭方言和他們交代了幾句,然後對他進行了一些無意義的踢打,就帶著其餘的手下,乘著那些停在陰影裡的汽車飛馳遠去。
澤維爾面對著毫無波瀾的,彷彿漆黑天幕一樣的湖面,他知道自己完了,自血液裡泛起一股冰涼的溫度。他有些想笑,覺得自己彷彿人世間最不值一提的跳樑小丑,莫名其妙的渾渾噩噩活了二十幾年,又莫名其妙的死於自己的狂妄無知。
他想起了自己在貧民窟裡的過去,想起了那如今連面目也不清楚的生身母親,他覺得生活好像一團亂麻,又好像一出僅有旁觀者歡樂的喜劇。他又回憶起了朱塞佩,回憶起那位顧問先生絕大多數的不好,和偶爾出現的,一點微不足道的好處。他還愛著他,深愛著他,以此時此刻全部的心痛和悲哀為佐證,直到生命將要結束的時候依然固執而又愚蠢的熱戀著他。
澤維爾就在這種時候,居然徹底想明白了,自己對那位顧問先生的,愛情的原因。朱塞佩就是他的生命,是他生命裡諸多糟糕的問題,以及那些問題中罕見的光明。他輕蔑的嘲笑,刻毒的批評,甚至是蠻不講理的否定。都是因為朱塞佩陪伴了他太久,早已和他那些不堪的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