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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著薑茶苦哈哈地灌的日子裡,雙十一到了。
陸珂這時已經從單純的感冒轉化為咳嗽,仍挺著精神,還不忘給許言臣發訊息貧嘴:「光棍節有禮物收嗎?」
許言臣:「什麼節你都要過?」
好傢夥。還在試用期就敢明目張膽地說不過節了!陸珂正要刺他幾句,許言臣又說:「你又不是光棍。」
陸珂:順眼!
許言臣繼續回覆:「想要什麼不用等過節。每一天都是節日。」
陸珂:有前途!
次日下午就收到包裹,看起來不大,掂量著也輕,拿到房間裡拆開看,是一床壓縮鵝絨被,淺粉色被罩上繡著交頸天鵝圖案。輕薄柔軟保暖。
包裹裡還有個小巧的湯婆子,玄青色刺繡荷包上並蒂蓮開得奪目。
溫熱的空氣徐徐穿過血流拂遍全身,陸珂被高原的風吹得自強獨立堅韌的外殼就此被暖開個裂縫。
晚上卻不爭氣地發起燒來。
她拼出了新境界,頂著39攝氏度高燒繼續上陣。
濯玉看出她的狀態不好,不允許她帶病拍戲,直接送去住院。
強偉:「可可病了,發高燒兩天了。」
許言臣:「沒去醫院?你不早說?」
強偉悄悄出門找了樓梯間發語音:「一開始不願意去。怕影響拍攝進度。後來咳了一口血,濯玉導演強制讓她去,我和立秋好不容易才把她弄到醫院。」
強偉說著說著仍然想不通:「你們不是在一起了嗎,她怎麼什麼都不告訴你?」
許言臣心裡不是滋味:「她太懂事。」
沒談戀愛的時候總喜歡撩他,喜怒哀樂都跟他分享。收工了看到一片緋紅的晚霞都要拍照發給他,看到別的小姑娘和男朋友分吃棉花糖會跟他說等他回國要一起吃什麼什麼,被文導打了一記手板也得拍照給他求安慰。
談戀愛之後卻開始報喜不報憂。似乎一直都是快樂的,沒有丁點煩惱。
尼格爾局勢緊張,他每天工作纏身,壓縮休息時間,想為那些像尼瓦一樣無辜的普通人盡一份力。
陸珂跟他影片時,總能看到他眼裡布滿血絲,於是自發自覺要少給他添麻煩。
如今許言臣打的申請有了眉目,調令終於下達,因在尼格爾衝突事件中見義勇為,立三等功,任滿一年,可以回國。調回部裡,暫任部內文職。
他把驚喜準備好,打算第一時間去見陸珂,誰知陸珂直接給他送了個「回國大禮」。
陸珂覺得肺葉像被無數把鋼刀刮過,每呼吸一下,臉就蒼白一分。
頭暈得起身都困難,昏沉之際,朦朧中卻好像瞥見了那人的身影。
「許言臣……」她輕喃,「好想你啊……」
堅持一下,再堅持一下,還有兩年……大不了她拍完戲找時間去尼格爾看他。
因為生病,她變得格外脆弱,恨不得現在就見到他。
許言臣幫她把被虛汗浸濕的劉海撥開,拿毛巾沾了溫水,把瓷娃娃般蒼白的臉擦了一遍。
他跟醫生溝透過,陸珂這麼嚴重的肺炎,這病都是拖出來的。
咳出鐵鏽狀痰液都不來看醫生,不知道是有多忙,奔著趕著見閻王。
再晚來會兒醫院,小命危矣。
許言臣悉心照料了她兩天,陸珂清醒過來時還以為是夢,她把手臂覆在眼睛上,指揮:「窗簾拉上,太亮了,刺得我都出幻覺了。」
「你可以睜眼看看,你現在是不是已經上了天堂。」低沉冷冽的聲音。
熟悉的語氣……
噯?
陸珂悄悄睜眼。
果真是做夢都想見到的人。她綻開笑容,卻不知自己那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