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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言臣咳了一聲,「你不喊李翻譯叫老師?」
「喊老師多生分。」她小小地打了個哈欠。
「來補課吧。」許言臣扔了本尼語啟蒙書給她。
陸珂接住一看,那本書上的東西和翻譯老師課件上的一樣,「怎麼都從音標開始學啊,這得學到什麼時候才能通關啊!我只是來拍個電視劇,這也太專業了吧?」
「凡成大事者必有靜氣。」許言臣說,「你還不夠靜心。虞曉禾表面上和你有點相似,但她多了些豐潤儒雅,你少了點剛柔並濟。還有得練。文導說不定就是想磨磨你的性子。」
「我鋒芒太盛?不好意思,我性格太強了。」
「不光是性格。」許言臣把劇本也遞給她,「你看看劇本第52頁,虞曉禾為了學尼語,挑燈夜讀多少個夜晚,記了多少本筆記?她靜得下心、定得住身。」
「……」陸珂將信將疑地翻開,劇情真的如他所說,她服氣了,「你怎麼連我臺詞都記得?」
「所有人的我大致都記得。」
「哇噢專業!你怎麼做到的?」
許言臣拉開辦公桌抽屜,從中拿出一柄塑膠繪圖尺。他慢條斯理地卷著襯衫袖子,白金袖口被捲上去,裹在衣袖裡,精壯的小臂露了出來。
陸珂不由嚥了下口水,「我警告你,不許體罰啊。」
「你不是好奇怎麼做到的嗎?」許言臣說,「c國式教育就是不會就揍,我認為對你很有效。」
「你可以給我一個甜頭在前面吊著啊!」被這麼一刺激,她現在一點都不困了。
「你想要什麼甜頭。」他坐回真皮座椅,雙手交叉置於腿上,繪圖尺還握在手心,動作閒適。
比如坐你腿上聽你讀書什麼的……
陸珂嘴唇動了動,莫名口乾舌燥起來。如果能抹去面子……
打住!她把跑偏的思緒拽回。這些說出來太驚世駭俗,別說許言臣不會同意,她連張口都張不了。
「嗯?」許言臣的眼中閃爍出一絲危險的光,語氣也變得不耐。
「如果我表現得好,你就陪我去爬山。」
「哪個山。」
陸珂一聽有戲,興奮起來,「艾爾皮斯山啊!來都來了。」
「八千多米,山上氧氣稀薄,說不定等咱們活著下山,劇組在尼格爾的戲份都拍完了。」許言臣想也不想,回絕。
「我不在他們怎麼拍完?」虞曉禾同志表示強烈不服。
「換個女演員過來拍都拍完了。」
「……」陸珂不死心,「陪我到山腳下看看?等拍完了我就走了,你一個人在這,想見到我都不容易。」
許言臣看到她那雙清透的眼睛,就連訴說慾望都顯得如此聖潔,讓他連拒絕的話都說不出。
「好。」他聽到自己又一次破了規矩,所有的清心寡慾都在一池春水強勢而熱烈的浸潤中瓦解。
心已經不受控制地動了,能怎麼樣呢?
他看遍了《道德經》仍參不透人性,讀完了《菜根譚》還是過不好一生。
人是最複雜且奇怪的生靈。有的人表面冷硬至極,實則專一得不行。而有的人表面熱情大膽,實則聰慧又執著。
不然她為何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招惹他。
他又為何似眼盲一般踏入她設下的拙劣圈套,心甘情願只被她一人招惹。
「你出國拍戲,傻白甜誰照顧?」許言臣生硬地轉移話題。
陸珂啊了一聲,反應過來,他口中的傻白甜是指巨巨。
「送你妹那去了。」陸珂說,「他們小夫妻不是也在華安城住麼,我就託付給她了。」
「行,上課吧。」許言臣用尺子點了點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