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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華娛樂財大氣粗,員工待遇相當好。陸珂現在住的就是華安城的公寓,她因為拍戲沒回老家,學校寒假也不開放宿舍,她暫時就住在這裡。
剛進門,迎面撲來一隻雪白的大狗,在陸珂身上亂舔。
「別鬧,巨巨。」陸珂按著它的頭笑斥。
立秋幫她一起安撫著狗頭,巨巨過了好一會才冷靜下來。
「隔壁還空著沒人住?」立秋問。
陸珂說,「嗯,一直空著。你就在這陪我睡會兒午覺吧,我怕我燒過去了都沒人幫我倒水。」
立秋先給她倒好了水,「多喝水,喝完再睡。」
「晚上提醒我聽昨晚在酒店的錄音。」陸珂說,「我再分析分析,看看能不能找出來周森背後的靠山是誰。」
立秋拉上窗簾,「知道了。什麼靠山,說得真好聽,就是金主唄。」
兩人補了一覺,醒來時天已經黑了。立秋睡得上火,從冰箱裡找到一瓶果酒,又給陸珂沖了杯滾燙的紅糖水。
「可可,你從什麼時候喜歡許公子的啊?」陽臺上有個躺椅,立秋鋪了毯子躺著,問她。
「大一。」陸珂坐在椅子把手上,喝了口熱水。
「那都有三年了!」
「是啊,我當年為什麼考h大?就是因為看到一個男生的照片,他是那年的文科狀元,採訪裡他的言辭特吸引我。」
「什麼言辭?」
「記者問他為什麼學文科,他說,因為理科不好。」
「哈哈哈哈哈!還有嗎?」
「記者又問他為什麼報h大,他說分數合適。」
「他真是朵有意思的高嶺之花,笑死我了,嗝」立秋打了個酒嗝。
「是不是很有趣?讓人想征服。」陸珂如是總結。
「是征服還是睡服?」立秋跟她碰了碰酒瓶,深藍色液體在玻璃瓶內晃動。
「有區別嗎?」
「也是。相互聯絡、密不可分。」
「先等我一會兒。」
陸珂手裡的紅糖水快喝完了,她起身準備去客廳加點熱水,一抬頭,看到隔壁陽臺的欄杆上倚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人身穿深藍色家居服,一手隨意地放在欄杆上,另一隻手中拿著個高腳杯。
那裡面肯定不是紅糖水,是正兒八經的幹紅。
許言臣沖她舉了舉酒杯,自己喝了一口。
怪不得剛才隱約聞到一股熟悉的味道,帶著點麝香香氛,現在她分辨出來了,是versace的香水味。
恰是酒店重逢時他身上的味道。
陸珂心很亂,血液噼噼啪啪地炸成了竄天猴,直往頭頂沖。她跟喝醉酒一樣,一個站不穩向後坐倒在立秋懷裡。
立秋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弄得躲閃不及,兩人雙雙仰倒,帶翻了躺椅,手中的果酒也撒了一身。
這一切也就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興高采烈地聊著八卦的兩人境遇急轉直下,身上紅紅藍藍,一身濕黏。
立秋驚恐地問,「怎麼了?怎麼了?」
這公寓陽臺怎麼設計的?要麼索性通到頂,要麼全做成欄杆,這種小學式半開放圍牆算怎麼回事?
陸珂尷尬得連站起身的勇氣都沒有,壓低聲音,「你覺得,咱們在這邊說話,隔壁陽臺能不能聽到?」
「廢話,隔牆都能有耳,除非那人耳朵不好使。」立秋說,「先起來好嗎,我沒法呼吸了。」
「我耳朵不好使,什麼都沒聽見,你們放心。」對面傳來清潤的男聲,帶著幾分揶揄。
「許公子?」立秋用口型問陸珂。
陸珂生無可戀地點點頭。
「好丟人。」立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