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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的目光在半空中相撞。
頭頂的燈光忽地閃了下,南穗察覺到她腦子裡的那根緊繃著的弦徹底斷掉,心臟不受控制地砰砰直跳。
印象裡某個少年的模樣像是一幀一幀過電影的畫面,在她腦海中佔據。
這個人,為什麼……
和南祁止長得那麼像。
南穗攥著手心屏住呼吸,嗓子眼彷彿被什麼堵著,說出來的話有些啞澀:「哥……哥哥?」
聽到這幾個字後,男人的視線劃過她的臉龐,似是看待陌生人的眼神。
她怔愣,半晌才回過神來,再次猶疑地開口:「南祁止?」
那人微微眯了眯眼睛,這個動作襯得他雙眸格外深邃,他向前走了幾步,最後停在她面前。他個子極高,就在她有點不知所措的時候,他忽地俯身與之平齊,像是在端詳她的五官。
南穗甚至能看清楚他的睫毛,根根分明,近距離看,他的輪廓找不到半點瑕疵,眼瞳烏黑,裡面印著自己的倒影。
他看起來很紳士,和她保持著一定的安全距離,可即便如此,她彷彿也能感受到他溫熱的呼吸輕輕地拂過她臉頰。
沒有一點徵兆,男人微不可查地挑了下眉毛,嗓音磁沉:「看完了?」
什麼?
南穗抬頭,撞進他的眼底。
他不緊不慢地勾了下唇角,很溫潤地,語氣中又像是帶著點疏離:「你應該認錯人了。」
她心一頓,整個肩膀垮掉。
是啊,怎麼可能是南祁止呢。
就在這時,南穗腦海里浮現方才在電梯間聽到那兩個女生說的話一一誰讓你跑去十二層偷偷看他不說還問他要聯絡方式呢,那哥哥肯定以為你是女流氓。
「……」
現在的她站在十二樓,正大光明地看他。有前者之兆,可能在他心裡,自己不光是一個怪異的搭訕者,還曖昧地喊他哥哥,簡直是名副其實的女流氓中的女流氓。
這麼想著,砰地炸紅了她的臉。
太尷尬了!
南穗連忙解釋:「我沒有搭訕你的意思,是因為你真的和我一個朋友長得特別像。我是這一層的住戶,今天剛搬過來。」
說完,南穗沒再敢去看那男人的表情,拉著不知道神遊到哪裡去的盛昭昭走向離她們最近的門。
她用最快的速度掏出鑰匙,快準狠地送入鑰匙孔,插進去左右擰動,可意外地……???
根!本!插!不!進!去!
南穗已經熱得手心出了汗,她深呼吸,再來一次。可結果依舊,並沒有開啟。
空氣尷尬地凝固。
她彎著腰,餘光瞄了眼男人。他不再是那副淡淡的表情,反而漫不經心地斜倚在牆壁上,微抬下頜,露出性感突起的喉結,低垂眼睫,盯著她笑。
眼神裡蘊含著她看不懂的深意。
南穗懵在原地,隨後視野裡伸來一隻手,男人的手指修長性感,指甲修剪的很乾淨,腕骨上掛著低調奢華的手錶,然後大拇指摁在門上面,只聽「滴滴」夾雜著一道「鎖已開啟,請按把手」的機械女聲響徹走廊。
南穗和盛昭昭雙雙傻臉,四隻眼睛撐圓,再次對上男人的眼睛。頓了幾秒後,盛昭昭不忍直視地捂著臉,與南穗拉遠距離。
「你開的是我家。」傅景珩靜靜地看著她。
眼神中滿滿蘊含的是「你開我家的門,你怎麼能開啟」的意思。
南穗的耳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暈紅,她舔了舔乾澀的唇角:「對不起,是我搞錯了。」
她居然沒看清那是指紋鎖。
死亡窒息。
燈光在他身上籠著朦朧的不真實感,傅景珩的眼睛黑沉,溫和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