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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繡年無奈,一把拉著她站起來:「好了,別說了,我送你回家。」
顏以笙從小到大都這樣,只要一喝高了,就滿嘴跑馬。
正好顏以笙的家離附中很近,紀繡年送她回去後,沒走多遠就到了學校。
大雨正好轉為中雨,她撐著傘踏進雨幕。
寧大有專門的室內籃球場,此刻場內依舊燈火通明,外面的屋簷下正站了兩個人,像在避雨,也像在敘舊。
紀繡年認識他,是附中的校長,也聽周琅說過,是她的中學同學。
在無邊的雨幕中,戴銀框眼鏡的男人笑起來溫和儒雅,自己往邊上站,半邊胳膊都濕了,卻依舊含笑看向旁邊。
周琅卻沒察覺似的,抬起頭看著天上的烏雲,也不知道男人說了什麼,她忽然偏過頭,對他笑了下。
她的笑容一向是極具感染力的,哪怕隔了這麼遠,還隔著雨,紀繡年也看著她含笑的臉龐發呆。
不過幾秒,她撐著傘,繼續往那邊走。
可正在說話的人毫無所察。
男人推了推眼鏡,忽然說:「周琅,我有一件事想告訴你,不然我會一輩子遺憾。」
周琅愣了下。
在思考要打斷他,還是出於尊重等他說話。
「你不用緊張…這只是我自己的事情。我只是想請你聽一下。」
「那時候我想過追求你,但我不敢。後來想想,哪怕真的行動了,你也不會接受的。」
「所以這件事埋在我心底這麼多年,不說出來我會覺得遺憾。但我不是想讓你說什麼,做什麼…我只是,跟以前的事說句告別。」
周琅點了下頭:「好,我知道了。」
她其實早就知道,但她不會說,也不願意說,此刻也依舊如此。
態度乾淨的近乎無情。
男人苦笑一下:「就知道你會是這個反應。」
周琅唇角輕輕抿了下,下一秒卻很快彎起,緊接著她踏入雨幕,不過衣服尚未淋濕,就被一把傘罩住:「在下雨,別淋濕了。」
這麼親暱的語氣。
校長愣了下,看向來人。
紀繡年朝他一點頭:「您好。」
「您好。」
明明她們之間再無親密動作,可就剛才那句話,他已經感知到一切了。
他禮貌道別,撐著傘走入雨中。
周琅去看紀繡年的表情,看她神色平靜溫和。
也不知道她究竟是沒有聽到,還是跟以前一樣,聽到了也不在意,根本不會吃醋,更不要說生氣。
紀繡年神色如常:「阿響和安揚還沒結束嗎?」
「還沒,進去看看吧。」
她們走進去,正在打球的男孩子突然停下,紀安揚跑過來,扯住球衣擦了擦臉上的汗珠,笑容明朗:「您怎麼來了?」
紀繡年看向周琅:「剛出差回來,就一起過來了。」
紀安揚把籃球抱在懷裡:「稍等,我們馬上結束。」
周響也看見她,隔空揮了揮手:「嫂子好!」
紀安揚:「……」
他大爺的,周響佔便宜上癮是吧。
他挽起袖子,就要去打人。
兩個少年吵吵鬧鬧半天,關於稱呼和輩分的問題始終沒能達成一致,只能彼此嫌棄地往外走。
等吃完飯,送了兩個少年回去,才終於給她們兩個人留下了說話的空間。
周琅看著她:「年年,我有件事問你。」
「回家再說。」
周琅愣住,這分明是她那句見面再說的翻版。
是怎麼了…是在生氣嗎,可又是為了什麼生氣?
等回到家,紀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