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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右點,正是一招‘魚躍花間’。這招是‘魚躍化龍槍’裡他練的最多,同時也練得最熟的一招,一槍使出,暗勁噴出,槍尖刺擊時,真如魚兒出水一般,發出濺躍之響。
穆人清笑道:“好槍法!好勁道!”
跟著長劍迴轉,啪啪兩聲,掃開長槍攻勢。這招華山劍法,有個名目叫作“孔雀開屏”,取義於孔雀開屏,顧尾自憐。這招劍柄在外,劍尖向己,專在緊急關頭擋格敵人兵器、暗器。
並且,穆人清使這招時,揮劍雖慢,但其中卻用上了纏絲勁,所以儘管夜凌空暗勁爆發,神力千鈞,而他的勁道雖不強,但卻用巧妙的手法,把自己的內勁纏了上去,然而因勢導利,把巨力卸開。
他這一手功夫正深得武學中“四兩撥千斤”的要旨。
跟著,長劍反撩,橫過來在銀槍的槍頭上一按。長劍雖輕,這一按卻按在長槍三寸的不當力處,夜凌空出只覺一股勁力將長槍向下捺落,他知對方佔據了先機,卻也不運勁反挺,反而順勢而為,把槍頭往下拿,槍尾往上舉,順勢收槍,再一槍劈下。
“好小子!”
穆人清單手撥開槍頭,又一步上前,挺劍向夜凌空胸前刺去,這一招說快不快,但足夠胸前,夜凌空長槍在近身難以施展,只能向後退去,然而前者忽然手腕一抖,畫了個圈,劍尖猛然加速朝小腹刺去,正是華山劍術的險著——“彗星飛墮”。
先前,夜凌空不止一回領教過這招的兇險,似乎這一招就是華山劍法的招牌,但凡練過這門劍法的都能耍上一手。然而無論孫仲君、還是陳添靈,使的這招,都不能跟穆人清相提並論。
孫仲君不必多說,相較之下,就像小孩子過家家。
而陳添靈使的雖然精妙,但卻少了種韻味,那種唯有在穆人清手中才堪稱絕招、殺招的韻味,就好像真有天外的彗星飛墮人間,看似極慢,可稍縱即逝,正是兇險在即,間不容髮。
見到這一招,夜凌空內心瞬間升起大恐怖,其彷彿回到了那一夜,回到了雲陽江邊,決定勝負的一剎那,恐懼消失、念頭消失,他的內心寧靜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