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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歧停下腳步, 轉身看著季蕪。
那是一抹本不該此時出現在季蕪臉上的, 恍若孩童的純真笑意。
季蕪抬手輕輕撫過鳳歧皺起的眉, 她道,「姑姑勿要為了那群木頭生氣,便是不處置我, 他們又能奈何,」
鳳歧聞言,神情並未緩和下來,將季蕪送至太極殿後,未留下隻言片語便離開了。
季蕪恍若無骨的倚著殿門,看著鳳歧的背影消失在視野裡,面容平靜,輕嗤了聲,
「姑姑,你若是真心喜愛,又怎會逼得我步步退讓,又怎麼妄想以女寵的身份囚住我呢,」
說罷,季蕪轉身進了殿內,呼呼大睡。
這幾日濃情蜜意,日日廝磨,著實是累人的很。
而鳳歧一路步履不停,未待通報便大步邁入了占星臺。
欽天監的監正與監副仍在與禮部的人商榷登基大典的諸多流程,未曾想到鳳歧回過來,誠惶誠恐的起身行禮,「帝師,」
鳳歧頷首,只淡聲道,「陶監正留下,」
見人走了,鳳歧走上前,將手撐在案上,掃過記載在冊的卦象,「陶仁,我若為帝,你道天下人當如何?」
低垂著頭,額上冷汗滲出,陶仁思索良久才道,「帝師仁德,只待一登大寶,天下人必歡欣鼓舞,海清河晏為時不遠矣,」
短短几句話,陶仁卻覺的極其難熬,鳳歧的眸光讓她如坐針氈,竟是比面對秦王還要難受。
話說完,許久不見動靜,陶仁用餘光瞥了一眼。
鳳璃正拿著卜卦用的玄龜往下擲,古拙的碰撞聲落下,鳳歧忽的啟唇,「陶監正,你上前來,依本官看,此卦大凶,你道是與不是?」
卜卦何時這般兒戲了?陶仁頂著壓力走上前,沉吟良久,實在是不知該如何說,
鳳歧冷下聲,又問了一遍,「本官道此卦大凶,你道是與不是?」
「是,是是,帝師說的是,」陶仁的冷汗瞬間就流了下來,顧不上去猜測鳳歧的心思,連勝應是。
鳳歧又繼續道,「此兇卦會影響到天地國運,只有一法可解,那便是在登基那一日,迎娶紫微星屬己土之人為後,陶監正意下如何?」
陶仁一臉苦相,他只是一個正六品官員,何時容得他置喙此等大事。
他捏起手,細細掐算,臉色卻是越來越難看,笑的比哭的還猙獰,遲疑道,「帝師,紫薇星屬己土之人,當世只有一人,便是那……」
陶仁結結巴巴良久,還是沒敢說出那個名字。
將玄龜撿起,鳳歧斜睨著陶仁,眼中的逼迫之意已然十分露骨,「監正繼續說,是誰?」
撲通一聲跪下,陶仁已然嚇的全身都在抖,「帝師饒命,帝師饒命,」
耐性似是被耗光了,鳳歧嘆了口氣,撫上眉心,略顯無奈道,「監正,你只需說出那人是誰,」
……
「秦王,」陶仁額抵著地,聲音比蚊子還小。
鳳歧不欲再周旋下去,只道,「監正定要記住今日所說,國之氣運,稍有不慎,便是萬劫不復,若是累及監正家人……」
耳邊腳步聲漸漸遠去,陶仁跪了良久,還是站不起來,直到同僚進來將他扶起,「陶工為何如此驚慌?」
拿起茶杯,猛灌了幾大口水,陶仁才漸漸平復下來,卻是一個字都不肯多說。
回到家,褪下官袍時,陶仁仍在想,帝師今日這一遭到底是為何?
娶秦王為後?
不不不,太過荒謬,陶仁下意識的否定了這個想法,
可思來想去,竟沒有更合適的解釋。
一夜難眠。
第二日,季蕪與鳳歧一同去議政殿時,竟未再有人提出要處置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