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部分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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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場殊死決鬥。
風暖氣恨夜無煙害了瑟瑟,一刀快似一刀,刀刀不留情,幾欲將夜無煙斬於刀下。夜無煙對風暖,更是沒有好感,心中猶自記掛著尋找瑟瑟,是以,出手也毫不手軟。
一時間,冰面之上,刀光閃閃,劍光灼灼。
兩道人影,如鷹擊龍躍。一招比一招迅猛,一招比一招凌厲,顯而易見,兩人都是怒到了極點。
這,當是世間頂尖高手的對決。
大雪如柳絮一般當空飛舞,悠悠的飄灑,靜靜的落地。
兩個酣戰的人影,激盪的落雪隨著他們翩舞。
伊冷雪站立在恨水河畔,身側站著兩個侍衛,那是雲輕狂派的侍衛,要將她送回府內。此時,酣戰的那兩個人,一個是保護她的人,一個是要殺她的人,然兩人都似沒有看到她一般,無暇理她。
雪花落滿了她一身,她只覺得冷,不是身上的冷,而是心中的冷。小腹一陣陣的痛楚,不知是凍得,還是方才被甩上崖時,摔得。
風暖和夜無煙兩人一直戰到脫力,帶著渾身的傷,仰躺在冰面上,一動不動。
兩人都清楚,北魯國和南越維繫了十幾年的和平,在這一刻,徹底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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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場雪,下的持別大。下了足足有半月,封了山也封了路。
夜無煙從未有一刻放棄尋找瑟瑟,冒著雪崩的危險,在山中尋找,派兵封鎖了附近幾座城池,就連一隻飛鳥也插翅難飛。
可是,希望一日日落空,絕望一日日加深,終於,在瘋狂地尋找了一個月後,夜無煙病倒了。
這是夜無煙有記憶以來,最大的一場病。
他躺在床榻上,時而感到寒冷,時而感到燥熱。冷熱交替,日日折磨著他。可是,他知道他並不糊塗,就算燒的最厲害之時,他的心頭有一角始終是清楚的,始終,有個影子在徘徊遊走著。
那是瑟瑟,是她的音容笑貌,在心頭縈繞著。
他知道,雖然侍衛們日日依舊在搜尋,可是,他們都認為她已經不在人世了。可是,他心頭卻有著一個強烈的感覺,她還活著,一定還活著。
每到夜幕降臨之時,他感到格外的孤獨,凝視著窗前的明月,他體味到什麼是刻骨銘心的思念,什麼是侵入骨髓的疼痛。
每當他一入眠,便會看到她穿著一襲青裙,站在他的手掌之上,輕盈如蝴蝶般翩然起舞。亦或是坐在琴案前,錚錚地撫琴。也或者是偎依在他的懷裡,軟語盈盈。
思念,讓他如夢如幻,分不清白天和黑夜,搞不清是夢還是醒。
他以往不飲酒的,然,這幾日,雖在病中,他卻依舊日日豪飲。酒是個好東西,可以一醉解千愁。以前,他從不允許自己喝醉,因為,他不容許任何東西控制他的心神。他希望自己能夠永遠保持清醒,所做的每一個抉擇,所說的每一個字都由自己決定。
然,這些日子,他卻希望自己能夠日日醉著,這樣他就可以將一切當做一個夢,夢醒後,她依舊在他身邊,對他盈盈淺笑,抑或對他刀劍相向。
這一日,窗外飄著皚皚白雪,他趴在桌案上,又醉了。浮雲閣一片寂靜,只有風聲在窗外呼嘯而過。
恍恍惚惚間,一道人影,踏著輕盈的步伐,輕軟又飄忽地向他走了過來。她身影纖細,長裙的裙襬隨著微風輕輕搖動,顯得輕盈而飄逸。
“是瑟瑟嗎?”大約是酒意使然,他雙眼模模糊糊的,怎麼也看不清那女子的模樣。不過,隨即,他唇邊便勾起了一抹笑意,倒是他糊塗了,能來浮雲閣的又能是誰?
他的瑟瑟,終於回來了嗎?
那女子似乎是壓抑不住洶湧的情緒,全身都在微微顫抖著,也不知是緊張,還是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