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嬸,我不能丟下我爹、我的兄弟妻兒。何況這個封平殺了我娘,他不可能這麼輕易地放過我。把我捆上吧。”
未幾,薜東亭從裡面出來,雙手被反綁,他緩緩走向封平。禁衛軍押解著他出了溫府,在滂沱大雨之中,他突然又回頭,與溫砌同齡的臉龐,讓溫行野紅了眼眶。
又過了很久,禁軍走得連馬蹄聲都聽不見了,溫行野緩緩回身,隔著珠簾,看見站在簾後的左蒼狼。
他張了張嘴,最終卻只是說:“傷還沒好,怎麼就下地了?回房去吧。”
說完,他緩緩向後園行走,他走得很慢,柺杖頓地,突然之間,有一種老態龍鍾的感覺。溫老夫人上來扶著他,兩個老人一言不發,緩緩地入了內室。
次日,慕容炎當朝宣佈,宰輔之職,不可空缺。暫時由姜散宜暫借其位,司丞相職。
朝中沒有人敢說話,在這之前的朝堂上,因著薜成景敢於直言,且德高望重,大家還沒有多少顧忌。再者,其實一些老臣,並不是很將慕容炎放在眼裡。一來資歷甚高,二來畢竟也是輔佐過他父親的,總覺得他還是年輕,處處都需要敲打提醒。
再何況,慕容炎當年作皇子的時候,其實並沒有什麼鋒芒,這也養成了這些大臣潛在的輕視。即使他作了君主,打了幾場漂亮戰,但是在朝中沒有進行大清洗,沒有牽連溫家舊部,可以說,恩有餘,威還是不足。
所以儘管有時候,明知慕容炎的心意,他們還是會據理力爭,不留餘地。
可是如今,突然一夜之間,最不可能倒塌的薜成景這棵大樹倒了。而且倒得徹徹底底。這些老臣才突然意識到,其實自己的脖子,一直就架在刀鋒之上。
而現在,這位一直施恩的君主,亮出了他的屠刀。
朝臣三緘其口,慕容炎說:“既然愛卿皆無異議,此事就這麼定了。”
姜散宜下跪謝恩,朝堂靜默無聲。
彼時,姜碧蘭在棲鳳宮,繪雲和畫月跑過來,向她報喜。她聽見自己父親出任了左丞相一職,臉上卻並沒有什麼狂喜之色。繪雲不解:“娘娘,這是好事啊,以後您就不再是孤力無援了。”
姜碧蘭說:“這本就是父親一直以來希冀的事,他生我、養我,就是為了讓我對他還有點用,我又有什麼值得高興。”
畫月說:“娘娘,現在娘娘一人,獨寵於後宮。當然不會覺得。可是倘若以後,娘娘有了皇子,當然就必須得有孃家支撐,以免被其他娘娘……”
話還未落,繪雲說:“畫月!”
畫月一驚,這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頓時面色發白,忙就跪地掌嘴:“奴婢該死!陛下專寵娘娘,宮中除了我們王后娘娘,哪裡還會有什麼其他娘娘……”
姜碧蘭說:“起來吧。我也只是隨口這麼一說,他畢竟是我爹,我還能盼著他不好嗎?”
兩個丫頭這才鬆了一口氣,過來為她捏腿捶肩。姜碧蘭問:“陛下晚上過來嗎?”
繪雲說:“方才王總管過來傳信,說是陛下晚間要與幾位將軍商量軍務,就不過來了。還特意囑咐娘娘早點歇息呢。”
姜碧蘭甜蜜一笑,說:“待會我親自下廚,晚上送碗羹湯過去。”
繪雲、畫月自小跟她一起長大,當下就打趣:“瞧我們娘娘,一提到陛下,就連心尖兒都是甜的。”
姜碧蘭羞惱:“兩個死丫頭,不想活了你們!!”
夜裡,溫府。
經歷了昨夜薜東亭的事,全府上下都沉浸在一股怪異的低沉之中。左蒼狼睡不著,但自從昨夜偷偷起來,害得守夜的丫頭被責罰之後,她也不想下床了,睜著眼睛在床上發呆。
過了不知道多久,突然窗稜輕微一響,有人從外面躍了進來。左蒼狼吃了一驚——誰敢在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