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妒忌不來。
慕容炎說:“那時候我母妃正當受寵,然而我卻是唯一一個不能跟她玩耍甚至多說兩句話的人。因為母妃認為,耽於女色的男人,沒什麼出息。我經常偷偷出去找她,我不記得是為了看她一笑,還是為了反抗我母妃。”
左蒼狼安靜地聆聽,不知不覺,飲盡了杯中酒。慕容炎替她斟上,說:“母妃發現了,氣急敗壞,用各種方式懲罰我。鞭笞、罰跪,她用盡她知道的所有方式讓我順從。可我還是跑出去,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喜歡她,我只是想看到她。”
他陷入回憶中,稜角分明的臉在帳中燭火映照下,有一種異樣的溫柔:“母妃終於求父王,為我和她訂下親事。條件是成親之前,不許再見她。”他唇邊現了一絲嘲諷,眼裡卻纏繞著極細微的眷戀:“後來,母妃死了。我漸漸明白那是一朵傾城絕世的花,只有站得最高的人,才能摘得她。”
他舉杯,與左蒼狼對飲,說:“所以直到現在,我都不明白。我一路走到今天,到底是為了天下,還是為了她。”
左蒼狼說:“微臣以為,陛下不必明白。陛下終會摘得那朵花,不論初衷是為了天下,還是為了她。”
慕容炎笑意漸深,右手伸過矮几,握住她的手,說:“他們都不懂,那種日積月累的渴望是如何在人心中發酵,引人狂熱迷亂。”左蒼狼低頭,看他覆在自己手背的右手。聽見他低聲問:“但是你是懂的。”
左蒼狼怔住,慕容炎微微施力,將她拉到自己面前,右手劃過她額前的碎髮,說:“你是明白的。”
那時候他的雙眸攝住了她的魂魄,光影如漩渦。左蒼狼眼眶微熱,是的,她明白的。他靠得這樣近,溫熱的呼吸帶著酒氣撫面而來,她便醉了。
酡紅在臉頰暈開,少女的肌膚燦若煙霞。慕容炎提壺,自己喝了幾口,將壺嘴湊到她唇邊,喂她。左蒼狼張嘴,酒一半入喉,一半順著修長的頸項,流入領口。
慕容炎的目光順著清凜冽的酒水滑落,漸漸迷離。然後他低頭,輕輕舔吻那一行清酒。左蒼狼如遭雷擊,輕輕推他:“主上。”
他撥出的氣息熱烈滾燙:“噓,別說話。”
那舌尖也是火熱的,它舔食美酒,也吸走人體所有的力氣。左蒼狼以手撐住他胸口,他輕聲說:“別拒絕我。阿左,你喜歡我,是不是?”
左蒼狼就緩緩縮回了手。是的,我喜歡你。從當年南山看見你的那一刻起。八年之後,此愛歷久彌新,疼痛忽略不計。
她閉上眼睛,那一刻心中眼前便只看見這個人,這張臉。能否不難過?如果可以,讓我焚骨為火,驅你片刻寂寞。
王允昭站在帳外,聽著裡面聲音不對,立刻撤走了外面計程車兵。直到天色黑透,左蒼狼先出來,衣服與頭髮都整理過,只是臉色仍顯狼狽。她沒跟王允昭打招呼,同他擦肩而過。
王允昭也不好多問,轉頭入了慕容炎帳中。慕容炎正睡著,他的衣服整齊地掛在衣架上,榻上並沒有想象中的狼藉。
他也不知道如何處理了。
及至一個時辰之後,慕容炎睡醒。王允昭欲言又止,不知道該不該提醒這事。他不會醒來就忘了吧?
慕容炎起身,微微挑眉:“你站在那兒抓耳撓腮是什麼意思?”
王允昭連忙請罪,過來為他更衣。慕容炎轉頭,看見榻上的血跡,眉頭微皺,終於說:“我不該飲酒,你該阻止我。”
王允昭趕緊跪下:“老奴有罪!”慕容炎說:“你是有罪!你讓我從此需要用百倍的精力去哄一個下屬!!不過畢竟錯在孤王。母妃說得對,人如果不能控制自己的慾望,征服天下也沒有用。”
見他是真的沒有怪罪的意思,王允昭鬆了一口氣。慕容炎又說:“事已至此,罷了。阿左的飲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