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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不能獲得完全的轉生,然而他卻始終無法忘記痛苦的回憶,歲歲代代,每一世皆是這樣的記憶。初始他是王、是臣、是師、是術者、是僕,然而無論每一世,無論歲月如何變遷,人間的景象如何變幻,他始終無法真正的佔有這片土地。人類如同一個個長滿蟲穴的桀笑鬼魅,一味殺戮的時代早已經過去,現在的時代更需要的是他最鄙夷的東西。
&ldo;天道也許真的在傾斜,這次,我成了震雷宮的主神。&rdo;
玄言看著蚩尤露出一個絕不能想像的笑容,那是有些怯懦的、溫雅的笑容,猶如完美復刻的面具,而下一刻便仍舊是一張無情的面龐。
&ldo;看來你很快學聰明瞭,即便眾神亦未曾過多關注。倒不如說,眾神的心思一向單純,他們的心中只有那虛無縹緲的天道。&rdo;
蚩尤長長的吐出口氣:&ldo;神宮是一個千奇百怪的鏈條,鏈條上是形態各異的蟲,這些蟲子同樣各有心思,但是他們始終束縛在&l;天道&r;的鏈條之中。&rdo;
玄言歪了歪頭笑,一時間竟有些孩子氣:&ldo;你想殺我。&rdo;
豈止是想呵。
若說毀滅等同於碾死蟲子,殺了他就如同取出這世界的另一個心臟。心臟…當年,他死於他的那顆心臟。
他的手急如迅雷指在他的心臟瞬間,玄言的手亦在他的脖頸間。蚩尤的眼睛盯著他的胸膛:&ldo;你的心空了。&rdo;玄言亦看著他的脖頸輕笑:&ldo;對你的致命一擊是人頭從刀上墜落的時候,即便無數次轉生,它的痕跡還在。&rdo;
無形對峙的氣息升起,他們彼此之間都在試探彼此的底線。對峙的拳頭如同天地崩裂,在冷盤之下驚起一片鬼哭神嚎。那哀鳴聲在山間叢生而起,流竄的黑影擾的令人心驚。
二人雙雙收回拳頭,卻不禁都找到了&l;曾經&r;。那是勇士們尚且崇尚孤高之死的時代,似乎只有這樣被時代拋棄的兩個人才能體味各種滋味。
他們在月下對坐,似乎試圖從對方身上找到幾絲當年的記憶,然而二人皆是冷血決斷之人,只是一個陌生的瞬間,他們便知道未來的宿命了‐‐死亡與存活,皆是唯一的選擇。
玄言輕聲笑笑:&ldo;來做鬥獸棋吧。你轉生這些年,想必對此等人間之物駕輕就熟了。當年所有的不屑…都變成了現在你賴以存活的一切。&rdo;他們以天地為棋盤,在天河之中角逐著。二人的聲音淡淡,像是再熟悉不過的老友,然而句句之間卻帶著決然的殺機。鼠吃掉了象,兩隻鼠卻雙雙敗落。玄言長長的&ldo;嗯&rdo;了一聲:&ldo;看來我們都不會將看似最弱的威脅留到最後。&rdo;狗、貓被雙雙擊殺,蚩尤淡淡抬了抬眼睛:&ldo;那些並沒有戰鬥力的廢物,也沒有值得憐憫的必要。&rdo;豹吃掉了狼、虎卻吃掉了豹,在兩雙漆黑眼睛遙望之間,只剩下得以驅使的猛獸獅子。然而在戰局之中,僅剩的兩位王者擁有相同的孤獨,這仍舊是兩個人主宰的戰場。
玄言忽然嘆息一聲:&ldo;直到最後,我們的心思仍是如此的相似,我們…越來越像了。&rdo;蚩尤的嘴角在月下帶著一種朦朧的笑,讓人看得不甚清晰,似飄然欲飛般:&ldo;棋盤上沒有任何棋子了。&rdo;
玄言忽然站起身來,沉藍色的眸子沉凝著:&ldo;然而,你是為了殺我吧。在這淮夷之外,你卻悄然在此遍佈了許多的棋子,我說你變了,你現在比任何一個人…都懼怕失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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