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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刀剎人罷了?
從來只說天界法術高強者眾,猰王能在此地潛伏日久,並非一朝一夕,我實不能相信天界毫無所覺。
我慘然一笑:“三殿下,此次卻是青鸞對不住你了!”
他側頭來瞧我,目光沉鬱,似葳蕤密林,林深葉荗,卻瞧不見內裡隱藏著什麼光景。若非走進去,也只能淺窺其外貌。
我在他這般逼人的目光之下低下了頭,極是卑微道:“我自然也知道自己不過是一介孤鸞,活著跟死了也沒什麼不一樣,並無幾人牽掛。只是……只是今日這般危機境況,得三殿下援手,連著上次差點魂飛魄散,也是得了三殿下的保全,青鸞感激不盡,卻又無以為報!”
他眸光平靜,淡淡道:“既然無以為報,那就以身相許吧?”
呃……若說凡間英雄救美這個戲碼裡,結局總歸是美人以身相許。放在仙界,這原本也使得。只是,他救我不止一次,加上與鯤鵬鬥敗沉入東海那次,已是第三次救我與危厄。我卻深知他根底,這條龍有個健忘的毛病,我若將他此話當了真,逃出此劫難之後,有一日與他成了親,大婚第二日起床,他立在床頭將我打量一回,再問一句:“你為何睡在我床上?”
娘哎……我將如何作答?
這毛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卻尤為重要。
設若我與他將來再有了孩兒,他一覺睡起來不認得這孩兒,旁人定然以為我做出了不甚體面之事。仙家雖不曾有沉塘之說——當然,東海本來就是個大池子,再沒有比東海更大的塘了——沉塘之說簡直多此一舉。但旁人的唾沫卻恐要將我淹死。
我深知被指指戳戳的滋味,自然再不願意自己的孩兒嚐到此中苦楚辛酸。更兼著我與他那一頓好打至今也無定論,兩人還未撕擄明白,此時便說到以身相許,委實有些早。
我打著哈哈糊弄道:“你我相識也非一日,如果今日能脫困,青鸞定然以身相許!”
他涼涼看了我一眼,微微點了點頭,表情似極為不信。
我擦著額頭小汗與他禦敵,自然知道他這般懷疑也有道理。言出必行那是凡界迂腐君子所為,本仙不過是一隻飛禽,過去的一萬年裡說到做不到的境況不止一次,他懷疑那也是事出有因,怨不得旁人。
猰王瞧著我二人這般,惱得更厲害,桀傲一笑:“老夫且留你們小兩口訣別片時,也無妨。”張開口,三昧火珠噴出來,繞著結界盤旋不止。
岳珂低聲道:“你在此地等我!”身如白練,已是衝出了仙障,手中執著的卻是三尺青鋒,直取猰王面目。
我瞧著他這般拼命的攻勢,取得是魚死網破的打法,定然是修為不及猰王,這仙障只能保一時,困在此地卻也不能脫困,他方有此舉。
我心下黯然,也不知是已知自己將命絕於此,還是為了岳珂這一番不值當的行為。他有父有母,兄弟和睦,姊妹相親,與我不過是相交一場,幾千年下來,總還是有一些情誼存在。不過我向來衝動又好惹事,總以為一頓老拳已將那些情誼砸的一絲不剩,再想不到我大難臨頭之際得他援手,當真令我不明所以卻又異常動容。
結界之外風雷大動,猰王與岳珂相鬥已不下百餘招。女床山中稍有道行的妖精如今已盡皆臣俯於猰王腳下,那些幽靈惡鬼雖不能傷害岳珂分毫,但不知何時,這四周竟然已冒出了一眾妖精,以虎妖為首,狼妖豹妖之類皆持戈戒備,總瞧著岳珂不防之際,抽冷子刺他一下。
岳珂本已處於劣勢,此刻再被這些小妖使些手段絆手絆腳,更是幾次露出敗跡,若非他的真身是龍,並不怕猰王的三昧真火,此刻怕早已落敗喪命。
我在結界之內試著撞了幾次,他的法力比我高出許多,我竟然撞它不開,心中焦急,眼瞧著他身上掛了彩,白衣之上落了